絕琴指著那人說道,“這是我的獨門秘藥,潛心研究了整整五年,又試驗了無數次才得到的方子。現下整個四海城裏,除了城主之外,再也沒有能解這毒。今天,你要是能將這毒解了,我心服口服,但是,你若是解不了的話,這千毒手的名號加上你的性命,就一塊兒留在這裏吧!”
“自當如此。”白露略一點頭,走進屍體,帶上手套細細檢查。
經過這五年的摸索學習,有真正的千毒手那樣一個前輩師父,還有赤虎這樣一個外掛,她的醫毒之術不說是天下無雙,也有了幾分神妙之意。現在這一番檢查下來,也像模像樣,絲毫看不出這人五年之前還是個外行。
白露蹲在那裏檢查那個中毒之人的時候,絕琴就站在一旁看著。他是一定要著白露解毒的整個過程的,要不然,即便是她贏了,他也不會甘心。除了這正在比試中的兩個人之外,其餘的七人都站在房間另一邊,遠遠地看著。
這施毒解毒的事情,有時候很明顯,有時候卻也隱蔽的很。在場眾人都是用毒的行家,身上說不定會帶著些什麼有趣的東西,所以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好。幸好,這房間雖然古怪,麵積卻不小,他們七人遠遠站著,也礙不著白露和絕琴什麼事。
天下間的毒多種多樣,屬性不同,解法自然也是不一樣的。何況,到了這些用毒高手的手裏,也已經不再是一種兩種的問題了。把不同屬性的毒放在一起,再調配出更加厲害的毒,更是這些人常玩的事情。
絕情說過,這方子是他潛心研究了五年才弄出來的,厲害程度可想而知。白露雖在醫毒之道上有了些進步,可終究也隻是才開始不久而已,在麵對像是碧雲天這幾位使者的時候,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饒是心中沒有十足的把握,白露麵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她隻會讓人覺得,在她眼中,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這人的皮膚已經徹底變成了青黑色,看著非常駭人,血肉也發脹發腫,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又多了好幾條口子,不停的往外湧烏黑的毒血,渾身上下狼狽不堪,快要成了一攤爛肉了。
要不是他得肚子還一鼓一鼓的,口鼻中也像是安了一個破舊的風箱似的,恐怕沒有人會認為這人現在還活著。
白露將手按在了這人的脈門處,輸入一股內力,繞著他渾身的經脈走了一圈。真氣在行進途中受到了阻礙,好幾次都差點沒法突破瘀阻,白露幾次加入真氣,幾乎是強行將這人的經脈給衝了開來。
這一看不要緊,這個中毒之人的經脈和丹田雖然都受了損傷,可身體中卻又不少殘存的內力,這分明是個習武之人!而且根據殘存的這些內力來看,這人應該還是個高手。
一個高手,怎麼會淪落到四海城碧雲天,還成了這些人製藥的試驗品?這個疑惑隻是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江湖上這麼亂,紛爭那麼多,少幾個人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嘛,隻要沒有人注意到是碧雲天下的手,誰又有證據指證碧雲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