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濕潤氣息,吸上一口,不由使人神清氣爽,早晨的朦朧倦意頓時被一掃而空。
“吱呀”
窗戶打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啊,真舒服啊”
‘一家客棧’的天字號房間,張狂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頓時感覺整個人頭腦清明,精神倍增,伸了個懶腰後,輕笑著說道。
簡單的洗漱著裝後,張狂大步走下樓來,此時客棧內很清靜,隻有店小二在打掃著衛生。
“爺,起得真早啊”
店小二見張狂後笑嗬嗬的打招呼說道。
“嗬嗬,你也早啊,你先忙,我出去下”
張狂淡笑著回了一句後,不再與店小二磨嘴皮子,隨後向著客棧外麵走出去了。
“嘿嘿,是時候該去看看我們海少爺了,不知這一年多沒見,海少爺是胖了,還是瘦了?真懷念他啊”
獨自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張狂心中冷冷一笑,腳步毫不停留的朝著張家走去。
“張家啊張家,你沒想到吧,時至今日,我張狂,終於又重新站在了你的麵前了...........”
張家府邸離一家客棧並不算遠,張狂在走了十分鍾的路程後,張府大門上的匾額霎時間映入眼簾,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依舊如初的張府,張狂百感交集,略帶唏噓。
當年他被張天雄逐出張府時,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少年,連隻有武徒一重天的張海都可以隨意的戲耍他,羞辱他,甚至差點殺死他.....
而如今的他在這一畝三分的的岩石鎮,也算得上是一名少年高手了。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風水輪流轉吧,人生際遇無常,變化萬千啊。
半生浮沉日,一朝化龍時,是恩百倍報,是仇千倍還!!!
凝視著張府半響後,張狂收起了唏噓之意,目光陡然之間變得漠然冷淡,自從張雲去世後,張府賜予他的,隻有無邊的冷漠譏諷,當他的記憶從九歲起,便一直徘徊在黑暗深淵時,沒有人為他說上一句好話,沒有一個人願意與他交流,沒有一個人給予他一點關懷溫暖,沒有一個人理解幼小的他,內心何等痛苦,何等悲哀,何等淒涼,這一切的一切,使得現在的張狂對於張家,沒有半點好感,隻有無盡的仇視與冷血。
“哼哈...哼哼哈哈...”
張府的演武場處不時的傳出了一陣陣練武聲,顯然是張家子弟正在練功。
張狂緩緩的走到演武場外圍的大樹上,輕身一躍,便跳到了樹椏上,然後凝神望著演武場,一動不動,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蠟像。
“咦?那不是張天嗎?這家夥居然突破到武徒六重天了,嗬嗬,看來這一年中,進步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啊”
張狂遠遠的便瞧見了正在演練武技的張天,如今的他境界比張天高出太多了,所以一眼便洞察了張天此時的武道境界。
“張臘、張強、張濤,看來這些小家夥都沒有偷懶啊,沒想到一個個的都突破到武徒四重天了,嗬嗬”
張狂大點名般輕聲說道,嘴上雖然說別人是小家夥,可是他的年紀,貌似跟別人是一樣的嘛,張狂這家夥,居然學會了賣老了.....
“恩?那是....張海?嗬嗬,海少爺啊海少爺,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武徒一重天啊,太令我失望了,現在的你在我眼裏,不過豬狗,抬手便可屠你千百回”
張狂的眼光在演武場四下亂掃,看見了正在盤膝打坐的張海後,微微的搖搖頭,不屑的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