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內,張狂‘看’著轟然聳立,宛如亙古永存般的道始天碑,火苗微微跳耀的魂焰以及漆黑如淵、霸道詭異的本命刀意,張狂突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險了,畢竟與其他人比起來,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得天獨厚了,現在自己妄圖掌控‘空間之力’,從而強行抽取‘六道’融入天碑,一旦在融合過程中發生了某種突變或者是意外的話,自己能控製住局麵嗎?還有,如果‘六道’融入天碑後,自己依舊是無法通過‘完整’的道始天碑來感悟到‘空間之力’的存在的話,那自己所冒的險豈不是白費了?
這一刻,張狂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信念出現了輕微的動搖!
畢竟張狂也是人,他也怕死,能夠好好的活著的話,誰會願意去死呢?
但是這搖晃的信念僅僅持續了五秒鍾,就被張狂徹底的驅逐幹淨了,說到底,張狂本身就是一個嗜武成癡的人,他的血脈中流淌的是勇往直前、問鼎武道巔峰的狂躁血液,如果因為‘一點點’未至的危險,就放棄獲得強橫力量的機緣,這不是他張狂的作風。
“嗎的,不瘋魔不成活!.....想要得到多少,就必須得付出多少,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如果連這點冒險膽量都沒有的話,何以豪言‘武道巔峰’四字?!”
張狂腦海內的瘋狂神經再次跳動,驅使著張狂執行他那未知而又冒險的想法。
張狂是一個做事果斷、毫不拖遝的人,瞬間將‘意識’沉入到丹田處,看著按照‘北鬥七星’順序排列的‘六道’,意識猶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龍,朝著第一顆‘小蝌蚪’凶狠的撲去,瞬間將這顆‘小蝌蚪’緊緊包圍住,隨後意識突然發力,試圖將‘小蝌蚪’硬生生的抽取出來,但是‘小蝌蚪’仿佛有獨立的生命感一般,瘋狂震顫,似乎是想要拜托‘意識線’的束縛捆綁,表現得極為排斥張狂的意識,根本就不願意離開‘居住地’而且由於‘小蝌蚪’的排斥之力極為強大,所以張狂的意識也沒能將之強行抽離。
張狂的意識先是沉寂了幾秒鍾,仿佛是在思考一般,隨後猛然抖動,釋放出微微亮光,霎時間張狂的意識形態驟然轉變,最終轉化成了一根長長的‘意識線’,‘線’的一頭直接連接到天碑內,另外一頭緊緊的‘栓’住‘小蝌蚪’,與此同時,識海內的道始天碑陡然血光暴漲,猩紅如血的光芒依附在‘意識線’上,以‘意識線’作為橋梁,最終將血色光芒傳遞到‘小蝌蚪’內,似乎是在安撫‘小蝌蚪’一般。
奇怪的是,在得到了血光的安撫後,原本極為排斥‘意識線’的‘小蝌蚪’逐漸的平複‘情緒’,不再震顫反抗了,似乎‘小蝌蚪’很喜歡天碑所散發出來的血色光芒,見此情景,‘意識線’微微的拉動了一下‘小蝌蚪’,而此刻的‘小蝌蚪’顯然不再排斥‘意識線’的牽扯了,乖乖的順著‘意識線’牽引的方向而去。
顯然,張狂的計謀成功了,剛剛張狂見無法強行抽取‘小蝌蚪’,便懷疑可能是‘小蝌蚪’已經熟悉了丹田‘居住地’,所以才不願意被自己的‘意識線’拉扯離開,頓時張狂靈光一閃,既然‘小蝌蚪’是從道始天碑內演化而來,那麼自己是否可以利用道始天碑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騙過‘小蝌蚪’呢?
也幸虧‘小蝌蚪’還記得自己的‘老家’,這才甘願被拉扯出來,融入天碑內,否則的話,就算張狂再怎麼神通廣大,也絕對無法將‘小蝌蚪’抽取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在將‘小蝌蚪’硬生生抽取出來的時候,張狂感覺就像是自己的經脈骨骼被活生生的從體內扯出一樣,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食骨髓,豈是一個‘疼’字能言?
饒是以張狂‘鐵打’的神經,也差點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而嚎叫,並且,就算張狂再怎麼疼痛難忍,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為‘意識線’會隨著他的情緒變化而變化,一旦張狂的情緒憤怒瘋狂的話,那麼他的‘意識線’也會表露出瘋狂的意境,到那時極有可能驚嚇到‘小蝌蚪’,保不準‘小蝌蚪’會再次產生排斥之力,掙脫‘意識線’的捆綁,從而再次返回到丹田位置,這樣一來的話,那他張狂可真就是前功盡棄、竹籃打水了。
閉目盤膝的張狂麵無表情,眉頭緊鎖,嘴角以及臉龐肌肉不時的微微抽搐,鬥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滴下,可見他此刻承受了多麼劇烈的疼痛,但是張狂依舊是一言不發,連‘哼’都沒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