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武林,弱者便尋求肌肉的強勁和迅速,這便是尋常武夫,大門大派則以體內真氣來滋養和鍛煉身體,使得肌肉和速度更為強勁和迅速,至於招式則是尋求攻擊對手的弱點,他們知道,真氣是武者的根基,也就是能使出真氣來,而招式則是武者的手段,通常之人,這兩者相互配合相得益彰。”王冷對當世武功做了概述,之後又說:“而我蛟蟾門卻不同,除了同樣重視真氣外,更為重視的卻是濁氣。你可知道,什麼又是濁氣?”
孫衝一愣,記得爺爺好像也跟他說起過濁氣,有些不確定地說:“濁氣便是人體內的廢氣?”
王冷點點頭說:“你的理解大致上是不錯的。濁氣滯留在體內對身體是有害的。所以一般在鍛煉真氣的同時還講究排出濁氣,但是我們蛟蟾門卻以為,這濁氣同樣是可以利用的好東西。隻要我們在身體內開辟出一處專門容納和提煉濁氣,時間一長,便能得到對身體極為有毒的物質。這,便是我們蛟蟾門的立派根基《尋真訣》。有了這《尋真訣》,再有毒的動物也不會對身體產生危害,反倒會害怕我們,要知道,人為萬靈之長,自然在毒素的產生上也是其他毒物所不能企及的。”
孫衝這才恍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就有些忍俊不禁。
王冷有些不解,問怎麼回事。
孫衝笑道:“我爺爺也曾說過,凡是人體排出的東西,都多半是對人體有害的,比如汗液、尿液,還有……糞便。冷哥,你說,若是能壓縮提煉人的糞便,是不是也能得到什麼毒藥之類的?”
即便是王冷不喜談笑,此時也不禁為孫衝的想法莞爾,說:“這也是自然的。不過,真氣乃是人體內至高之氣,那麼濁氣則是人體內至陳之氣,提煉而出的毒物自然也不是別的東西可比的。”
“對了,我還聽說有什麼靈氣之類的說法,那是什麼東西呢?”孫衝忽然想起來問。
“靈氣?”王冷略一沉吟,解釋說:“我們把人體內的至高之氣叫真氣,而把孕育在天地之間的至高之氣叫做靈氣。人的真氣有質量的好和差,可以分等級,比如說,孕育在人體內各個髒腑內的五色真氣就是最為初級和低等的真氣,經過人體提煉,將真氣等級提升,真氣會逐漸變得凝實,顏色也會向乳白色轉化。同樣的,這靈氣也有質量的好和差,也可以分等級。另外靈氣和人的真氣一樣,也分五行的,比如一片樹木的範圍內總是孕育了木靈氣,水中總是孕育了水靈氣,土中也總是孕育了土靈氣。我們練武之人通常是和這些靈氣沒有關係的,我們所做的隻是鍛煉我們體內的真氣,而傳聞那些修道者卻能吐納靈氣,寄希望於長生,依我看,這終歸是舍本而逐末,能長生的可能性非常小。當然,傳聞也有極少數的練武者也能同時修煉真氣和靈氣,並且能將靈氣轉換為體內的真氣。不過這些都隻是傳聞,至少這樣的人我還從沒見過。”
孫衝微微點頭,這些知識在楚國的典籍中可是絕對沒有的。
接著,王冷開始講解《尋真訣》。說起來,這蛟蟾門的開派祖師也的確是天縱奇才,竟能想到以人體下脘穴作為濁氣的聚集和提煉場所。並獨辟蹊徑開辟出一條貫穿全身的濁氣運行脈絡,專門收集濁氣。而且這個場所還能吸納和融合別的生物或是礦物之毒,使得一毒多性或者一氣多毒。而且,當體內的濁氣被專門地收集和提煉,體內會顯得更加適合真氣的產生和鍛煉,所以蛟蟾門的弟子要提高修為都比其他門派的弟子快,而且隨著修為的提高,毒性也會越來越強。
“這個蛟蟾門倒是個十分有意思的門派。”孫衝想著。
“接下來,我再給你講解和示範我們蛟蟾門的招式和施毒手法。”王冷在講解萬尋真訣之後,又讓孫衝照著修習了一個循環,確定孫衝已經初步掌握了《尋真訣》,接下來就要介紹同樣是蛟蟾門的鎮派之寶的招式“點彩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