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號,是“聽你如雨”離校的日子,在宿舍前送別時,我本不打算去車站送行,我怕受不了離別的傷感。她們下來時,我第一眼鎖定了她,她遠遠地望見了我,平靜地走來,伸出手,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我不忍放開,但我們還是沒有話說!!!
她轉身上車,我看到了她眼神裏的失落。我心如刀絞,什麼也沒想,跟著上了車……
等車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邊上,我想過去,卻被哭泣著的敏抱住,我安慰著她,抬頭卻看到“聽你如雨”滿眼都是淚。
她與我之間的沉默再次印證了長久以來的感情。
火車進站了,最後的送別,我知道,我不能再沉默不語了。我把她拉到一邊,掏出手帕替她擦斷線的淚珠。她緊緊地抓住並奪走了它。
“欣,對不起,我們的遺憾不在一張照片,而在我不曾主動開口。”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腦子裏很亂,周圍都是哭泣的學生。“聽你如雨”的回答還是那麼輕,我不得不低頭靠近她的嘴唇,“我記得的你比你記得的我要多得多!”說完又哭了,不能再說一句話。其他的人走過來和她相擁,她們哭著抱在一起。人很多,但她和我都沒有移動半步,我的下巴擦到她的頭發,她抽動的肩膀不停撞擊我的前胸,我們就這麼緊靠著站立,直到第一遍列車鈴響起。
該走了,真的要走了。我扶住她的雙肩,把她推向車門,推上車。然後我跑到她座位的車窗下,看到她還在哭。我控製不住自己,伸出雙手用力按在玻璃上,她哭著也伸出手,四掌隔著車窗對在一起。車就要啟動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不能再等了!
我終於收回手,用兩手的大拇指和中指圈成一顆心,高高地舉過頭頂。“聽你如雨”一下子就哭了,再也抬不起頭,我在車下隻能看到她劇烈抖動的雙肩。
列車開動了,“聽你如雨”趴在車窗的玻璃上,一隻手還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帕。而我,高舉著一顆心。沒有對話,一如從前……
私房話
愛,真的需要表白,輕輕一個愛字,會像涓涓清泉滋潤幹涸的情感,也會似神奇的力量喚醒麻木的靈魂,何況是兩個彼此都有情有義的人。大膽說出你的愛吧,趁她還能聽見你的話,稱她的心還能為你的表白而激動、快樂時,把你對她的愛說出來。
想說愛你不容易
暮雪/北京女子大學
我愣住了,他沒作任何解釋,隻是霸道地說:“明晚6:30一定等著我”,然後憤然離去。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究竟來。
一
看著他義無反顧地走出站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的淚水不爭氣地奪眶而出,我知道我和他故事該結束了。
火車開始緩緩地向前移動,漸漸地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往後倒去,遠處的燈光若隱若現。我把目光收回到車廂;有限的空間裏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周圍喧鬧不堪,讓人心煩意亂。我往耳朵裏塞上walkman,拿起筆,打開日記本,決定把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寫出來。
我寫得很投入,有時竟忘了自己在火車上,要不是火車輕微的晃動在時時提醒著我,我想我肯定已淚流滿麵了。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猛一抬頭,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藍色大衣的男孩,正友好地衝著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好像在對我說什麼。
我趕緊拿掉耳機,原來他想認識我,他和他的朋友們正好分在不同的車廂,實在很無聊,才不得以打斷我。我也寫累了,索性放下筆,和他說話,我們同時驚異地發現,我們是校友。也許是出於這種巧合,我倆一下拉得很近。他的名字叫燁,學的中文。
我們談論最多的話題是文學,我們談得很投機,我發現這個比我低一級的男孩竟如此博學,讓我自愧不如。夜深了,我靠著車窗,在有節奏的哐當聲中入睡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車廂時,我醒了,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大衣,他見我醒了,關切地問道:“睡得好嗎?”我點點頭,這才注意到他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我連忙把大衣還給他,並再三感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齒。
第二天,他就下車了,匆忙間,我們互留了地址。
二
新學期的第一個周末,我正躺在床上看書,電話鈴響了,拿起話筒,電話線的那端傳來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中音,在他確定是我以後,說他是燁,我才恍然記起火車上的那次邂逅。
那天晚上,他約我去看了電影。散場後走在校園的路上,他告訴我,他差點就失去了我這個朋友,他的通訊錄不小心丟了,是憑著僅有的一點記憶才撥通了我的宿舍的電話,也許這就是一種緣份吧,我想是的。
失去男友以後,我最怕麵對周末的來臨。燁的出現,讓我對周末的恐懼有所減輕。他是屬於那種很會照顧女孩的男孩,我雖比他高一級,但在他眼裏我也隻是個小妹妹。
我是一個性格內向且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是和他在一起,我變得愛說愛笑了,我們常常會為了堅持自己的觀點而爭得麵紅耳赤,最後我都以“狡辯”取勝,他總是開懷一笑,並不打算反駁我,我卻像真說服了他而洋洋得意。
漸漸的,我們開始經常一起上自習,經常在下了自習後漫步在校園裏,談文學、談時事,偶爾也談談感情,幾乎無話不說,無所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