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將手上的資料整理好，等待其餘人都離開了，這才看似不經意的問澤法：“你確定，那是凍結時間的感覺。”
“嗯”澤法咬著雪茄，看向窗外：“在那一瞬間，怎麼形容呢。”
“精神恍惚？不對。失去控製？也不對。”他揉揉尚且發酸的胳膊，仔細考慮了一下：“就像是睡著了！包括你身體的本能都消失了，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然而當你醒過來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攻擊了。”
澤法伸著右手，指著上麵淤青發烏的肌肉：“哪怕有一點防禦手段，我也不會被傷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趕緊解決戰鬥，避免傷勢加重。”
那塊肉戰國看著很眼熟，曾經他帶隊在某座東島執行任務時，見過太多。那是肌肉被凍死的樣子，血液不會在裏麵流淌，甚至連觸覺都失去了。
當時，麵對那些被凍爛腳趾的士兵，他咬著牙，忍著惡心，把壞死的腳趾用剪刀給他們剪下來，避免傷勢加重。
但對方沒有一點反應，反而奇怪的轉過頭來問他，你摸我腳幹嘛、
他並沒有腳趾被剪斷的痛覺，隻是覺得腳在晃動。
“斯”
戰國倒吸口涼氣：“你感覺怎樣，還能使勁嗎？”
澤法一身實力的八層都掛在這雙手上，被斬斷一隻手已經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了，如果連胳膊都失去了，戰國怕澤法受不住打擊。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楊過。
看見戰國的樣子，澤法安慰他道：“放心吧，沒事。”
他指著自己的義肢：“幸好這個義肢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它替我承受了第一波寒氣入侵，現在別看我手上的傷勢嚴重，實際上隻需要多注意一下，最多幾個月就能養好。”
到這，澤法仿佛想起了什麼，問戰國：“對了，到義肢，貝加龐克不是答應幫我設計一款戰鬥用義肢嗎？還沒做好？”
澤法可不是能夠撒謊的人，既然他本人都沒事，戰國也可以放下心來。
不過談論起義肢這個話題，戰國在心裏喟歎一聲，然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不知道，他過做好後會通知我們，你不用著急。現在洛亞不是要畢業考核嗎，你還是把心思放在這上麵來吧，這兩個月有你忙的。”
戰國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果然，愛徒心切的澤法立馬就上鉤了。
“嗯你的很對。還是洛亞畢業這件事要緊。戰國，你洛亞畢業後到底安排在哪裏比較合適？”
“這個嘛”
然後，兩個大佬就聊開了。
和新兵營不同，精英營成員畢業後，哪怕是倒數第一都會直接安排軍銜。因為他們畢竟是從新兵營裏經過考核選拔出來的，實力方麵不需要質疑。
隻不過，畢業考核後，到底是成為哪個級別的軍官，還是得看畢業考核的成績。
當然，也要計算畢業生在精英營進行實戰任務時積累的綜合評價。
絕大部分的人會在畢業時將這些隱藏性的軍功選擇折合在畢業成績裏，獲得更高的職位，也有少部分的人，會消耗這些軍功，換取一個請求，或者是一些物品。
這一點，澤法管理的精英營無疑是十分人性化的。
畢竟隻有很少的人了無牽掛，為自己而活。大部分的人活著，不是為自己，更多的，是為了家人。
所以如果你聽見精英營畢業生放棄軍功，請求海軍在偏遠的家鄉設置支部，或者將家鄉安排在海軍巡航範圍內，不要大驚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洛亞是不需要考慮這些的。
他現在隻想知道，自己畢業後，到底能夠做到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