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洗腦式的聚會對於老K他們來說自然是相當無聊的，不過因為山洞裏隻有最低限度的照明，周圍又煙霧繚繞能見度極差，在不用擔心自己的行動被人看到引起騷動的前提下還算能忍。老K默默的凝神了一會兒就感覺到了普利賽斯他們的方位，他們居然已經擠到了相當前麵的位置，正在往主音源的方向靠近。
他迅速提醒白毛注意跟上，也往他們的方向慢慢移動過去。這裏雖然正在進行以女神為名義的集會，女神也正在講話，但實際上應該是播放的錄音之類的。反正老K很確定現場除了毫不知情的大眾信徒，就隻剩下負責幕後工作的高階信徒了，隻要動作不是幅度太大，應該不會太引人注目。
等幾人彙合，女神的布道也進入了高潮：“……所以我們聚集在這裏，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在這裏，用我們的一致的信念，來喚起這個世界亟需的變革……”
“真是廢話多，還是用的劉翠兒的聲音！”老K散開自己的思維，憤憤的向同伴們抱怨。
普利賽斯想的比較透：“這大概也是因為劉翠兒身體的特殊性，她的增幅性可以讓普通的話語具有強烈的煽動性，所以莉莉絲沒有進行任何聲音處理。”
“那她更該死。”可惜她根本不在場，今天原本還打算能近距離看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看來沒指望了。
普利賽斯總是比較有計劃性：“別急，再忍耐一下。散場之後那些高階信徒肯定會有個聚集的地點，說不定那裏能透露一點莉莉絲本尊的信息。”
這個推論有道理，老K“嗯”了一聲不再多話。現場隨著女神布道的聲音越來越激昂，煽動性也越來越強，本來就匍匐在地上膜拜的人們情緒也激動起來，不少人開始一邊大哭一邊高呼“女神萬歲”。
對此老K隻覺得簡直像是被轟炸了一樣，因為他的精神敏感度高，這麼多人同時情緒激動起來，完全就像是身處激戰戰場中央，身邊無數炸彈同時爆炸一樣。艾塔和小庫裏特的感覺也很不好，小孩的身體靠了過來，拉住老K的手。兩個小孩兒現在擠在一個身體裏還是覺得有點抵抗不住，靠老K的能量感應才勉強能支持。
不過雖然這感覺挺要命，他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不那麼一致的聲音。循著那些和大眾不太一致的想法追溯過去，他發現那幾個人竟然還是高階信徒，現場的煙霧就出自他們之手。
“我發現有趣的事情了，女神的高級信徒裏居然有懷二心的人。”
普利賽斯的回答十分迅速：“這其實挺正常的，所有組織裏永遠都有人隻是為了向上爬而存在，信仰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其實都是狗屁。”
那些狗屁對於現在正在進行的儀式十分麻木，甚至帶著一種嘲笑的情緒。老K十分好奇，幹脆讀了一下他們的想法，結果還真如普利賽斯所說，這幾個信徒隻是因為“在這裏能受重視”這種理由而留下的。
“跟著他們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他們接到了女神的命令，就按命令做事，對於拉身在何處並不知情。不過他們的據點離這裏不遠，裏頭有能和女神保持通訊的設施。”
“你偷看到的？”
“……對。不過我個人認為這個應該叫刺探情報，而不是‘偷看’。”
最初的時候他們打探情報並不敢直接讓老K來‘看’，因為先知一直是用精神溝通的方式來和他的民眾保持聯係的，他們真的以為這裏的人們會對精神力的觸碰十分敏感。結果根據這兩天的觀察結果來看，先知本身就是個特例。至於精神力，因為除了先知之外沒有人會使用，所以大家根本連想都沒想過身邊走過的人有可能能直接讀到自己的思想。在那之後，老K使用自己的力量就變得毫無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