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城,紅城國際大學。
段飛整了整衣衫,挺胸抬頭邁著軒昂的步伐正準備朝校門內走去,卻不想一個身材健碩拿著防爆叉的保安攔住了段飛的去路。
“哎,這裏不允許要飯,趕緊走趕緊走,別影響市容。”
段飛朝扭頭朝自己身後看了兩眼,身後沒有人啊,哪裏有乞丐?這哥們兒是看花眼了吧?
“哎哎哎,看什麼看,就說你呢!”那保安指著段飛的鼻子道。
段飛隻覺得自己呼吸一滯,險些沒噴出二兩豬紅來,他段飛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這個保安眼睛瘸了嗎?竟然說他是乞丐?
“說你呢,你沒聽到嗎?趕緊走趕緊走。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抽你啊!”
王虎今天心情很不好,他跟幾個兄弟中午玩牌輸了兩千塊錢。此刻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更是冒出了火氣。
在紅城國際大學這一片兒混的人,不管是校門口擺攤兒的還是過來發小廣告的,哪個不給他虎哥意思意思?
不然,他王虎非以影響市容的名義將他們趕走!這裏是哪裏?這裏是紅城國際大學,要想在校園門口做生意,那得他虎哥同意才行!
段飛深呼吸兩口,將自己心裏的草泥馬趕走。他來紅城國際大學是來當老師的,不是來吵架的。
當下,段飛換上了一副自以為迷人的笑容道:
“兄弟你誤會了,我是新來的應聘的老師,不是小乞丐。麻煩你給我說一下教務處怎麼走?”
王虎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段飛:
“就你?還來應聘老師?你要是能當老師我他媽的還能當玉皇大帝了。趕緊滾,趕緊滾!”
王虎鄙夷的看了一眼段飛,這小子穿著一件兒髒的都看不出顏色的襯衣,褲子上還有三五個大洞,灰頭土臉的跟從難民營出來的。
就這幅德行還敢說自己是來應聘老師的?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段飛無奈的笑了,他發現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和這個保安瞎扯淡,人和動物能達成有效的交流嗎?
當下段飛也不說話,直接往校園裏走去。
王虎一看,這還得了?這小乞丐竟然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這簡直就是把他王虎不放在眼裏!
防爆叉在王虎的手裏揮舞出了一個劍客弧度,他一叉子就朝著段飛叉了過去。在偉大的埃塞俄比亞,那裏的人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驅趕難民的。
段飛冷冷一笑,他段飛被司馬素素暴打也就算了,畢竟那母暴龍已經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標準來衡量了。可這要是被隨便一個小保安給打了,那他段飛也就真該找個麵條試試能不能把自己吊死了。
眼見那防爆叉朝著自己身上叉來,段飛雙腳一錯出手如電,雙手比作鶴嘴朝著那防爆叉上輕輕一啄。
虎鶴雙形!
一股無法抵抗的震動自防爆叉上傳來,王虎隻覺得那叉子抖動的厲害,他不由自主的手一鬆,防爆叉便落在了地上。
這小乞丐,竟然是個會家子?王虎震驚的看著段飛,下一刻,便單手指著段飛的鼻子點了點:“小子,有種你給我等著。”
“你是要去叫你爸媽嗎?真是丟人,我們五歲的時候打架就已經開始不告訴爸媽了。”段飛挑眉,想到自己五歲時被司馬素素打斷了門牙,愣是沒敢笑過,直到換牙之後他才敢張嘴哈哈哈的笑。
段飛忽然深呼吸了一下,這些鮮血淋漓的往事,還是不要回想的好。每次想起,他心中都會泛起一股濃濃的憂傷。
王虎氣的簡直要發抖了,誰,誰說他要告訴爸媽了?他明明是要去找兄弟好不好?
王虎指著段飛的鼻子,氣的一連說了三聲好。下一秒,他便摸出對講機道:“點子紮手,兄弟們都到校門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