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鼻子,葉辰寒聲道:“周大人,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自己被人株連九族的。”
周元昌微胖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有些無助的將視線投了出去,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聲援於他。
事已至此,誰都知道,葉辰今天就是衝著周元昌來的,一條條罪狀羅列,甚至還帶來了證人,如此充裕的準備,根本不怕周元昌不認!
就算今天周元昌僥幸不死,也得被扒了這一身官皮,而葉辰,東廠督公這個位子可就坐穩當了!
別說周元昌隻是寒門出身,就算他是出身於世家,此刻都沒人會管他,葉辰可是大夏君王欽點的東廠督公!
而且行事作風如此果斷狠辣,誰招惹上了葉辰,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葉辰緩緩蹲了下來,寒聲道:“周大人,我也是第一天上朝,有些事情自然不好做得太絕,我再問你一次,你認,還是,不認?”
“我認,我認……”周元昌此刻已經心如死灰。
“噗嗤!”
一道寒芒陡然乍現,等到周元超一顆鬥大的人頭落地的時候,葉辰才緩緩收起了並直的劍指,寒聲道:“既已認罪,就該伏誅!”
金鑾殿中殺人,如此瘋狂的舉動,縱然是大夏君王都不禁一怔,旋即,微微蹙起一雙修長的劍眉,靜等葉辰接下來的動作。
“踏!”
葉辰往前踏出了一步,避免身上的璃龍袍濺上血水,旋即,葉辰緩緩轉過了身子麵對文武百官,寒聲道:“認罪,伏誅,諸位有何看法?”
“放肆!”
一身低吼響起,一尊身穿黑色甲胄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伸手直指葉辰,壓低了聲音說道:“葉辰,金鑾殿中殺人,你可知,這是何罪?”
葉辰輕輕地擺了擺手,微笑道:“南宮將軍不是應該開心嗎?周元昌承擔了所有罪責,偷換軍糧一事,你就可以躲過去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葉辰似是惋惜的說道:“可是,你為什麼,非要選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呢?難道是想提醒我,同黨還有你一個?”
南宮將軍麵色不變,寒聲道:“放屁!老子為大夏王朝立了多少功,又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舉!”
“啪!啪!”
葉辰輕輕拍了兩下手掌,旋即,一個身穿襤褸粗布衣的青年,便是渾身顫抖的被 蘇信直接提了進來。
“此人是誰?”大夏君王蹙著眉頭問了一句。
葉辰的行事作風,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葉辰隨意帶人進入金鑾殿,豈不是不將他這個君王放在眼裏?
葉辰緩緩轉身,拱手道:“陛下,此人正是人證!微臣早就料到,這些做出披著人麵的禽獸會拒不認罪,所以,就直接帶來了證據!”
說到這裏,葉辰再度轉過了身,沉聲道:“米二,你跟我說,是一個身穿大夏軍製式將鎧的男人找你換糧,現在,你把他給我指出來。”
被稱作米二的青年猶豫了片刻,便是伸手指向了南宮將軍,說道:“是他!草民記得那天還下著大雨,米店裏沒什麼客人,隻有他一個人光顧!”
葉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笑道:“南宮將軍,你有話說嗎?”
南宮將軍的臉色依然不變,沉聲道:“想冤枉我,你就直說!本將軍什麼地位,就算要做這種事,又怎麼會親自去做?”
說到這裏,南宮將軍朝著大夏君王拱手一禮,沉聲道:“陛下,末將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還望陛下明鑒!”
葉辰冷冽的眸子落到了南宮將軍臉上,微笑道:“嗬嗬,南宮將軍,你敢不敢跟我們說,半個月前,最後一批軍糧上路之前,你在哪裏?”
南宮將軍微微怔了一下,說道:“那日大雨,本將軍安排好事物之後,便是直接回到了家中,葉大人,難道還能說出我在其他地方?”
“踏,踏。”
葉辰急走兩步,直接來到了南宮將軍身邊,沉聲道:“南宮將軍,你不妨猜一猜是誰告訴我,你不在軍營,不在家中,而是親自去換糧的呢?”
聞言,南宮將軍的臉色微微一寒,旋即,便是直接恢複了正常,說道:“本將軍已經說過了,那日我在家中,不在其他地方!”
伸手捏了捏滑落的發絲,葉辰寒聲道:“可是啊……南宮將軍,你的管家和副將現在就在宮外,你要我,把他們傳喚進來嗎?”
“……”
南宮將軍沉默了一陣,似乎沒有料到,居然有這麼多人背叛了自己,這葉辰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怎麼如此神通廣大?
鬆開了手中的發絲,葉辰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也說過,今天是本督第一天上任,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絕,你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