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纖接到入職offer的時候正好在喝水,就那麼不可避免的嗆了一口,咳了半天。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Mu公司最後一麵才是終極boss級的嗎?據說那個麵試人鐵麵無私,問題又多又尖刻讓人招架不住,很多人都因為各種奇怪的原因都被拒之門外了。有一次聽說一個人竟然是因為穿的衣服太不搭被拒的,還有一個是因為太醜……
寧纖並不覺得自己具備什麼特質,想想自己爸爸也不是寧剛,怎麼就能史無前例的免了這最後一麵?百思不得其解,幹脆不想了。
下個周一才入職,寧纖趕緊跟曉琳惡補一些公司裏的注意事項。不過曉琳屬於鶴立雞群型,跟同事就跟大學跟同學一樣不怎麼對付,寧纖聽她講了半天更是一頭霧水,隻能進公司邊工作邊學了。
周日晚上寧纖輾轉反側的死活睡不著,好幾年沒上過班啊,天天自然醒啊,夜貓子工作型選手,讓她大早上就起可怎麼活。定的6點的鬧鍾,她從4點開始就頻頻看手機,看看是不是沒開聲音,看看鬧鈴是不是已經過了。躺著覺得腿不舒服,動動腿又覺得脖子有點兒扭,好不容易擺好了位置又想上廁所,折騰來折騰去幹脆不睡了,瞪著眼玩鬥地主熬時間。
5點59她按掉了鬧鈴自己爬起來了,天還黑蒙蒙的。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跳起來去洗漱。照照鏡子裏那兩個不可避免的大黑眼圈,寧纖很想哭,這遭的什麼罪都是,挨千刀的Mu,什麼公司7點上班,不都是朝九晚五嘛。她自然想不到這個時間是她以後的頂頭上司林闕林大少親自為她製定的。新人嘛,總得磨磨性子。
曉琳聽到她的聲音,晃晃悠悠的從屋裏走出來,命令寧纖必須穿她給買的旗袍,寧纖叼著牙刷裝沒聽見。等她收拾妥當還做了倆簡單的三明治倒好牛奶,發現曉琳那家夥竟然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給鎖到她的房間裏了,除了身上的睡衣就隻剩下了那件旗袍。寧纖欲哭無淚,隻能憤憤的穿上,還得背著曉琳規定的那個淑女風格的包包,最後曉琳甚至硬按著給她梳了個民國風格的改良發髻,兩條劍眉也稍修了修,看上去竟然英氣又溫婉了許多。
寧纖全身不適的夾著腿扭來扭去,生怕哪裏走了光,走在路上總覺得所有人都在注目她那身不搭配的打扮。扭捏了半天一看表,艾瑪還有20分鍾了,也顧不得什麼遮掩了,虎虎生風的趕吧,第一天就遲到實在是不大好。結果這下真成了焦點了,誰見過穿旗袍還邁那麼大步子的女人,而且那光溜溜的大長腿實在是白的耀眼。
坐電梯的時候寧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座市中心的大廈怎麼人這麼少啊,電梯前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個保潔阿姨東擦擦西擦擦的。來不及多想,還有5分鍾了,趕緊跳上電梯,來到18層。
……的確是Mu公司沒錯,玻璃門裏那麼大的LOGO,但是門鎖著是什麼意思?寧纖左右看了半天,轉來轉去的想找個人問問。結果這裏連保潔阿姨都沒有了,都不知道問誰去。難道沒有人來上班嗎?就差幾分鍾了都這麼淡定?掏出手機問昨天通知的那個人,更淚目了,那是個座機打來的,估計現在也不會有人接了。寧纖一頭的汗,一靜下來覺得涼颼颼膩膩的,難受的很。頓覺得全身都沒勁了,走到樓梯間找了個地方坐下,兩腿酸痛腳跟發麻,可算是跑慘了。
等了兩個多小時,才聽到陸陸續續的有人來的聲音,寧纖站起來拍拍屁股,腿麻了,原地跺了半天腳。抻了抻皺巴巴的旗袍,又掏出手機調到相機抿了抿頭發,勉強看過眼,這才走到門裏問前台妹妹:“您好,我是新員工來報道的,請問咱們公司不是7點上班嗎?”
前台妹妹正在擦桌子,聞言抬頭一笑:“哦,您先坐在沙發上等會兒,領導還沒來呢。咱們公司是9點半上班啊,是不是您聽錯了時間了?”
聽錯了?寧纖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鬼上身了,9點半跟7點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啊。已經這樣也沒辦法了,隻能先乖乖的坐在門邊的沙發上等。
正好是上班點兒,人來人往的。寧纖倒是慶幸聽了曉琳的話了,看來麵試她的人事部和財務部的同事是比較特殊的群體,才穿比較正統的套裝。這一層應該基本都是設計師,都很年輕,衣冠楚楚,打扮的也很新潮。有時尚白領範兒的,有嘻哈範兒的,有貴婦範兒的,甚至還有夜店範兒的。不管什麼形象衣服搭配都很講究,體恤牛仔的也有,但是顏色和款式一看也是精心挑選過的。
寧纖看看自己有些皺的旗袍,如坐針氈,那條旗袍坐下更短了,稍微一動底褲都能看到,她隻能繃直了身體緊並著雙腿,維持一個姿勢,一會兒就覺得背部僵硬。好在不多久就有人過來領她了,據說是小組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