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包廂裏隻剩下了兩個人,桑奇有心說點兒什麼,也被匆匆返回的於景天連拉帶拽的拖了出去。
林闕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寧纖還站在原地,無意識的摳著話筒。兩個人都沒有吭聲,不知道誰點的歌還在娓娓的唱著“愛不曾停歇,有一道防線,等待你來破解,有沒有感覺,我正在跨越,你設定的界線,寂寞的心在宣泄,連自己都沒發現。”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寧纖活動了一下有些麻了的小腿,把話筒扔到茶幾上:“走吧?”
沙發上的人紋絲不動,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隨著音樂打著拍子,寧纖莫名的有些惱怒,拿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去。
林闕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因為力大被摔的前後晃動的門露出一絲笑意,不緊不慢的站起來穿好衣服。推開門,她果然站在不遠處的大廳等著,他雙手抄兜閑適的向她走去,心道還算機靈,這個點兒出去可不好打車。
半夜的北京城流光溢彩,長安街上燈火通明,寧纖望著外麵的夜景想心事,偏偏有人非要煩人的在她耳邊聒噪:“沒想到啊寧纖,你聲音唱歌還不錯。”
她翻了個白眼兒,裝沒聽見。
那個人鍥而不舍:“那咱倆就定下唱這首歌了怎樣?不過你的表情還得再練練,你得好好揣摩一下歌詞,走心知道嗎走心,咱得專業點兒。”
她回過頭看著他:“知道了林經理,不過您能安靜點兒嗎?吵得耳朵疼。。”
“嘿!”他快速的瞥了她一眼:“你丫越來越猖狂了。”見到她有些疲憊的把頭靠在玻璃上,大大的墨鏡擋住了眼睛,擋住了他的視線,最終還是轉了話題:“你眼睛怎麼了?下午那陣我看就腫的可以,昨天哭了?”
寧纖有些意外他會關心到這些,勉強笑笑:“沒有,做噩夢了。”
“嘖……”他故意的咂咂嘴:“你也會做噩夢?你不是什麼不怕嗎?區區噩夢算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怕。”
“你連我這個頂頭上司都絲毫不放在眼裏,世界上還有什麼你怕的事兒?”
寧纖徹底閉上眼睛,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再回應。
已經是淩晨時分,她不想回寧二姑家,就讓林闕給她送到了租的房子那裏,一下車就被淩晨刺骨的寒氣包圍,她裹緊衣服跑向樓門,聽到身後跟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她怒目瞪向跟在身後的男人,他手指繞著鑰匙圈左顧右盼:“你不到這兒來都忘了,這也算是蘇澄澈的老巢,我們總得搜查一下有什麼可疑的物品。”
寧纖無語的看看手機:“林經理,已經1點多了,要不你周末再來吧。”
“那不行,”義正言辭的斜睨著她:“萬一對方把東西轉移了怎麼辦,別忘了他還有同夥兒。”
於是大半夜的寧纖頂著大腫眼泡陪他在蘇澄澈房裏翻來翻去。
這間房間寧纖隻進來兩次,還都是來去匆匆,礙於是異性,也沒有仔細打量過。現在看來屋裏真是整潔的可以,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寫字台,除此之外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