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安一張臉早就跟喝醉了酒一樣,紅彤彤的,抬不起頭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兵,你過來,我給你說個事兒。”柳江河已經叫了起來,衝著安小兵招手,叫他過去,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安很是難為情地抬起了頭,看著柳江河,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柳江河又招了招手,慈眉善目,一點都不像是玩什麼花招,安心中稍微鎮定了一些,於是慢吞吞地走過去。
“什麼事,爺爺。”安難為情地問道,有些不好意思。柳江河已經站了起來,在安的耳朵邊附耳低語:“千萬別繼續說了,否則等會兒有麻煩。”
安不禁愕然,有麻煩,什麼情況。作為柳家的家主,柳老爺子說這話是在警告自己麼。可是貌似不太像啊,柳老爺子不僅不像是警告,反而是在幫助自己,不然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麼?
有些不解地望著柳江河,柳江河臉上有些尷尬,對著安擠了擠眼睛,然後一隻手在桌子底下安能夠看到的地方做了一個手勢,指了指柳熏的爸爸柳河東的地方。
安有些奇怪,轉過頭來,看向柳河東,但是下一刻,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一雙眼睛也像是被施了魔法,就那樣呆愣著,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見之前在自己麵前和藹但又不失威嚴的柳河東這會兒正麵露疼痛之色,歪著外腦,而她的一隻耳朵,現在正在另一個人的手裏。
然後順著那隻手望過去,安終於定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是楊茹,柳河東的老婆,柳熏的媽媽,隻見她滿臉怒氣,狠狠地瞪著柳河東,似乎是在低聲說著什麼,她每說一句,柳河東就點點頭,看起來非常恭謹。
安終於明白了柳江河的意思,看來柳家人都是懼內啊,雖然柳江河老爺子沒有展現出怕老婆的一麵,但是他基本上能夠確定,要是柳江河的老婆還在的話,那估計也是言聽計從,不敢有違。
安確實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在一天之內被顛覆了好多次,而且都是一些貌似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本以為全國範圍內,最能打的就是柳家了,但是他現在才算是明白,柳家僅僅隻能排第二罷了,穩坐頭把交椅的,就是柳家的這群外來娘子軍了。
了然地對著柳江河點了點頭,安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上,柳熏還在偷偷笑著,輕輕道:“你覺得以後你也會是這樣的待遇麼?”
安嚇了一跳,隨即趕緊保持紳士,壓低聲音,道:“不是吧,你可別嚇我,我要是遇上了這種女人,估計會瘋掉。”
這就話一說完,安就覺得身上突然爬滿了雞皮疙瘩,因為感覺有好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一幫女人。
安趕緊縮了縮頭,不敢跟這些眼光的主人對視,否則等會兒可能被對方的眼光亂刀分屍了。他隻得苦笑一聲,不再說話,在這個隨時都被現場直播的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正所謂沉默是金,就是這個道理。
他甚至在懷疑,當初發明沉默是金的人是不是一個很怕老婆的男人。
“小兵,聽說你和一個女生老是有往來,是怎麼回事啊。”聽到熟悉的聲音,安縮著的腦袋一下子就伸了出來,看向楊茹,估計她已經教訓完了柳河東了,現在打算對他這個撿來的女婿做出一些小小的考核。
偷眼看了一下旁邊的柳河東,安小兵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十分同情的神色,對於柳河東的遭遇,他實在是非常的理解。
因為彼此的遭遇實在是太相似了,想到平時被胡和顧冷嘲熱諷的事情,就有些心中抽痛。
女人怎麼總是這麼強悍,連中國最為強大的家族都被他們征服了,還有女人辦不到的事情嗎?他深表懷疑。
“額……這,是當時我的一時錯誤決定,所以釀成了今日的大錯。”安小兵覺得應該盡量撇清和顧媛媛的關係,否則等會兒這個嶽母一定會對自己沒什麼好感。雖然他隻不過是作為一個準女婿的扮演者而已,但是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最應該注意的就是敬業,所以他得表現的非常的專業。
“嗬嗬,其實我們柳家應該非常感謝這個女生,你回去了替我們好好兒謝謝他。”楊茹卻笑了起來,看來一點都不在意安小兵和顧媛媛的事情。
安小兵不禁愕然,這什麼意思,要感謝顧媛媛?女人的思維都是這麼獨特麼,許多丈母娘關注房子和車子的問題,有些丈母娘關注女婿是否有前女友的事情,但是楊茹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反而關注自己的準女婿是否有一個十分蠻橫的女人的調教。
這太有點毀三觀了,安小兵覺得按照自己的智商,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但是人家丈母娘都發話了,他也隻好在一邊訕訕地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