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兵可憐的眼神盯著田軍,心裏不由得暗笑,這種沒有一點兒定力的小角色,竟然還在自己的麵前得瑟,這不是找羞辱麼。真是下賤!
看熱鬧的人們被安小兵的搞笑的話惹得轟然大笑,尤其是看到田軍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確實跟打擺子差不多,笑聲更是熱烈。之前韓笑吃癟,他們都不好意思表現的太明顯,但是現在田軍不過是一個二流人物,所以他們就肆無忌憚了。
聽到這麼多人明顯是帶著嘲弄的笑聲,田軍更是氣急敗壞。拳頭捏的死死的,一雙眼睛中,噴吐著憤怒的火焰,看樣子,已經對安小兵恨之入骨了。
“小子,你有種,不過希望你等會兒也一樣有種,我先出手了。”他已經耐不住了,在這麼下去,光是別人的笑聲嗎,估計就會讓他羞憤的想要自殺。所以想找回點麵子。他以前練過十幾年的跆拳道,現在已經是跆拳道黑帶,所以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而反觀安小兵,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腳下不丁不八,有些虛浮,一點都不像是會家子,不過是仗著嘴皮子滑溜,在那兒嘩眾取寵罷了。
可是,他的拳頭還隻出了一半,安小兵卻輕輕巧巧地伸出手來,將他的手握住了,輕笑道:“還不錯,有點兒力道,不過明顯還差了一點兒衝勁,以後可以適當改進一下。”
田軍呆愣了,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拳的衝擊力,可是安小兵竟然輕描淡寫地就接了下來,這讓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什麼情況,難道這小子也是高手?
心中不忿,抽回拳頭,這次不用拳頭了,而是用腿。跆拳道高手最擅長的就是用腿。
一腿猛然劈出,勁風十足,可是還是被安小兵握住了腳踝,搖了搖頭,道:“腳上的力氣也差不多了,不過就是沒有殺傷力,一點兒花架子罷了,回去還多練一段時間吧。多練個三五十年,或許能夠讓我親自出手。”
田軍一張臉氣的通紅,想要收回腿,可是動了一下,竟然紋絲不動,安小兵手上用力,就像是一道鐵箍,根本就不給他抽出來的機會。
“你……”田軍嚇到了,有些語無倫次。
安小兵淡然一笑,手上鬆了,順帶送了一下,然後大家就看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場景,隻見田軍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非常笨拙的弧線,落在了一個角落,剛好合適,分明是安小兵已經算好了距離。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氣。高人啊。
韓笑的臉色更是難堪了。田軍從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他的臉麵,這會兒田軍屢次吃虧,也就表示他被安小兵一再扇耳光了。他自然很是不爽。
胡軍和韓東流心中都是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不成安小兵是修真者?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
安小兵在所有人的矚目中,挽著胡瑤瑤的手臂,走了兩步,離韓笑更近了,道:“你怎麼還站在這兒?”
韓笑嚇了一跳,趕緊退了半步,但是隨即恢複正常,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故作鎮定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這位田先生剛才的表演很不錯,你說呢?”安小兵淡然說道,輕鬆的語氣在韓笑看來,卻一點兒都不輕鬆,反而泛上一陣寒意。
臉色變了變,韓笑不出聲了,他明白安小兵的弦外之音,他很想把韓笑也扔過去。可要是這會兒投降,那以後就不用在這個圈子混了,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臉上陰晴不定。
還是胡軍看到氣勢不對,於是站起來打了個哈哈,笑道:“大家這麼賞臉,參加這個酒會,就是給我胡某人麵子,所以,大家不妨舉起手中酒杯,咱們共飲一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韓笑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剛才他處於風口浪尖之上,隨時都有可能被安小兵羞辱,這會兒很是感激胡軍的舉動。
接下來的情景就相當無聊了,各種花言巧語,各種閑談扯淡,反正就是回歸到了正常的酒會了,沒有了剛才的劍拔弩張,所有人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可是這場酒會的感覺,卻已經淡了許多,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強顏歡笑,早就心不在焉了。
想想也很正常,剛剛才看了一場精彩的好戲,神經緊繃了好長時間,突然戲終,然後轉移到另外一個不鹹不淡沒有樂趣的事情中去,自然是沒有多少新鮮感。
人們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尤其是搞商業的,平時都是在封閉的辦公室,窩在大圈椅中,麵朝文件背朝天花板,很無趣的生活,隨時都想找點兒樂子。
而剛才的一幕,就是一個很好地生活調劑。萎靡的神經再次被拉緊。
當然,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很多人都快樂了。高興了,作為被羞辱的當事方韓笑以及韓東流則是顏麵盡失,有些下不了台,整個酒會都是在強顏歡笑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