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憤怒,眼睛裏閃動著不滿的光芒,臉上卻盡量保持笑容,道:“柳老爺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想也沒怎麼得罪你吧,得罪柳家就更不可能了,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至於這麼自虐吧,你要是想把我怎麼著,就直接說出來,不要這麼遮遮掩掩的。”
柳江河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看著安小兵一臉氣憤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了,這小子不會是在演戲吧,而且還演得這麼有模有樣的?
“你和柳熏好歹也算是未婚夫妻,怎麼我們的人沒見到你們經常在一起,反而你和顧媛媛還有胡瑤瑤這兩個小妖精走的挺近?”柳江河覺得這事兒還是得攤開說,畢竟安小兵估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柳家的核心利益。
安小兵一聽,立馬就明白了,原來是這事兒啊,他還當是什麼特殊情況呢。這老頭子怎麼也不早說,打啞謎搞了這麼半天,是不是故意讓他害怕啊。
還有,他很同意柳江河的意見,顧媛媛和胡瑤瑤就是兩個小妖精。不由得對柳江河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額……我也是被逼的,你們肯定知道我和顧媛媛的主顧關係,總不能背信棄諾吧。至於和柳熏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我怎麼好意思……”
安小兵也知道害羞了,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他的臉皮對害羞這兩個字眼永遠保持免疫狀態。所以隻能通過裝來實現害羞的狀態了。
柳江河一聽,倒也算是合情合理,臉上露出了意思笑容,展顏道:“我們的人說熏兒有時候偷偷流淚,估計是你惹她生氣的,熏兒這個寶貝孫女可是我們柳家的寶貝啊,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自然都算在你頭上。”
“爺爺……”柳熏已經紅著臉叫了起來。
柳江河嘿嘿笑了幾聲,道:“好啦好啦,爺爺不說了,不過你得把你的想法給小兵說啊,不然他的腦袋不靈光,怎麼知道該如何做?”
柳熏抿著嘴唇,臉上通紅。
安小兵則又是詫異又是氣憤。詫異的是柳熏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要不然一個人哭什麼哭。難道是想通過眼淚來達到排毒的效果麼,可是她的皮膚完全不用排毒了吧,天妒人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氣憤的自然是因為柳江河剛才的話,說他腦袋不靈光什麼的,這很傷她的自尊心。他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說法,他腦袋很不靈光麼?這怎麼可能。這老頭子估計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他很擅長精神勝利法,在這種情況下,精神勝利法的效果尤其巨大。他總不能和平時狂揍那些找茬兒的人一樣,把柳江河也教訓一頓吧。
實力相差太懸殊了,他隻能忍氣吞聲。然後像狼一樣,默默地舔著自己的傷口。
安小兵很想問問柳江河,柳熏在柳家到底是什麼重要存在。好像感覺柳熏似乎有著什麼神秘身份似的,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人都出來,用眼神指責他。
被柳江河質問的期間,安小兵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不僅要麵對柳江河的殺氣,還要感受著來自柳家高層的注目。身上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瘋狂宰割,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好在他的鋌而走險,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局麵豁然開朗。這才免去了這些眼神的屠戮。
背脊上已經爬滿了密密的汗珠,順著背心溝溝裏往下滑落,像一條小溪似的。在這麼多高手的注視下,說不害怕是假的。
走出柳家的大門口時,安小兵算是終於呼出了一口濁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一切變得美好了,生命如此可愛,實在需要珍惜。
坐在車上,安小兵再也顧不得旁邊的幾個木頭人一樣的保鏢,問道:“怎麼回事兒啊,你不是說家裏人鬧了起來麼,我還以為是真的,沒想到是坑我的啊,我差點兒就命喪黃泉了。”
一陣後怕地拍著胸口,安小兵氣喘籲籲的,對柳熏的行為很是不滿,要是早點兒說,做好心理準備,也不至於膽子都差點兒嚇破了吧。
柳熏也是有些難為情,之前柳江河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非常憤怒,而且聽到電話裏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她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當然沒騙你,之前從電話裏聽出來,好像有人主張把你解決了。”
安小兵差點兒沒嚇尿,什麼嘛,柳家人這也太蠻橫了吧,他好歹也算個青年才俊啊,怎麼他們想殺就殺,就跟宰割兔子差不多。
“不是吧,我跟柳家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難不成真的如你爺爺所說,你每天……”話還沒說完,柳熏已經瞪了他一眼,安小兵趕緊縮了縮頭,不敢繼續下去。
柳熏笑了笑,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她的側臉,安小兵心裏一陣癢癢,要是身邊沒這兩個保鏢,他估計會伸出手去做出一些少兒不宜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