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客、淩鬆華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蜘蛛馱到山腳下,並把它們安置在皮卡後鬥上,然後蓋上事先準備好的帆布,並把四個角與車體係緊,這才輕車熟路地一路西行,用了約三十分鍾,回到村裏。
這時,天色已黑,他們悄悄地開車潛到淩三寶家的後山上,把蜘蛛從車鬥上放了下來。
“以後,這個小山丘就要熱鬧起來了!”淩客望著山丘上的一片幽邃的密林說。
淩鬆華看著並排伏在地上待命的四隻蜘蛛,說:“兒子,咱們給這個山丘起個名字吧,就叫它蜘蛛嶺吧。”
地麵上的四位聽到蜘蛛這個詞,不由地側過身來,向淩鬆華望了一眼,其中有一隻還爬過來,用螯肢輕觸著他裸露的腳踝。
淩鬆華身上不由驚顫了一下,淩客見他一臉恐懼的神情,笑笑說:“別擔心,它這是在和你親昵呢,不會釋放毒液的。像我們這樣的體型,它一次放毒的劑量夠殺一千個的了。”
淩鬆華欠了身子,小心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身邊向自己示好的蜘蛛的背甲,說:“真乖,就數你個頭大,就叫你大鬼吧,其餘的分別叫二鬼、三鬼、四鬼。”
“好了,我們送它們上山吧。”淩客向淩鬆華擺了下手,又對四鬼輕聲打了個呼哨,兩人四鬼便一同向山上爬去。
由於地勢較緩,這一次,他們用不著登山器具,隻用了十分鍾,便到了山頂。
“爸,我們要找一塊空地,給他們做棲息地。”淩客邊巡睃著四周的密林邊說。
淩鬆華說:“兒子,跟我來,在西南方向,曾有一個舊礦坑,我們到那兒去看一下。”
兩人四蛛經過一段路途跋涉,找到了一片林間空地,見有一處地勢稍凹的地麵,裏麵積滿了枯枝和塵土。
淩客對了蜘蛛打了個呼哨,並指了下空地處。後者發出嗞嗞的聲音,嚓嚓嚓快速地向空地中央處爬行,然後在一處地質疏鬆處停了下來,用步肢在地上拔弄、挖掘起來,不一會兒刨出了四個坑洞。然後它們便沿著洞口鑽到裏麵,又回頭用枝葉、塵土的洞口掩埋停當。
“好了,他們在蜘蛛嶺安家立業了,我們也敢回家睡覺了。”淩客欣慰地看著空地,打了個哈欠。父子二人乘著夜色下了山,回到家裏。
一連幾天過去,都沒有蜘蛛的消息。一天,淩客耐不住性子,問起淩客:“兒子,三天過去了,咋也沒見什麼精奇古怪的事情出現哦?它們是不是被餓死了?”
淩客笑了笑,問:“這山上有什麼能讓它們填飽肚子的飛禽走獸嗎?”
“好像隻有路過的狼群和一些高飛的鷂鷹,其餘的就是些小鳥小蟲了。”
“是這樣哦。那它們現在一定是饑腸轆轆了。因為勢單力薄,他們現在還不敢和狼群發生衝突。”淩客蹙眉思索著說。
“咱要不要弄幾坨子肉喂喂它們?”
“不用,等著吧。它們餓壞了,自然會鋌而走險,到山下來覓食的。”
果不其然,在淩客說話這番話後的第二天一早,一個叫“大迷糊”的牧羊人的遭遇便在村裏傳開了。
天剛蒙蒙亮,大迷糊和往常一樣,驅趕著羊群繞過蜘蛛嶺,到山後的麥田中去偷偷啃食別人家的麥苗。
他突然看到一個八爪形的怪物向自己撲來,額頭被重擊後眼看一黑便昏了過去,待再睜開眼睛時,見自己的羊群中少了四隻,現場還有斑斑血跡,估計是羊在被擒時被怪物所傷。
村委會為此還召開了會議,雖然並不完全相信大迷糊的話,但他額頭上的烏黑的戳印,有點像被動物的觸角擊打,看起來並不像人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