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女、鈔票和大黃狗(1 / 2)

淩鬆華忙把槍口偏轉了方向,並扣動扳機,先是晃著手腕,對著佟礦長的耳側放了一槍,彈風從他耳際掠過,驚得眼珠子都要暴了出來,他知道這淩鬆華隻玩過獵槍,這手槍對他來說是新鮮事物,槍法自然甚是不堪,便嘶喊著哀求道:

“淩鬆華,就讓怪物吃了我吧,這事兒你就別插手了!”

但淩鬆華救人心切,哪聽這些,又對著佟礦長連射幾槍,嚇得他不顧怪物的糾纏,上竄下跳,東躲西閃起來。直到槍裏的子彈打光,淩鬆華扳了幾下扳機,隻發出哢哢的空響,才罷了手,癡癡地望著嚇得麵色如紙的佟礦長。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你想弄死我哦!”佟礦長忽覺脖子上一鬆,怪物已不知去處,才醒過神來,向淩鬆華怒吼起來。

“你別不知好歹,這不,怪物被嚇跑了嘛?”淩鬆華邊說著邊丟了佟礦長,向院門外奔去,查看一下支書的情況。

“張支書,你沒事兒吧!”淩鬆華俯下身去攙扶他。

“別過來!別過來!”張支書驚恐萬狀地望著淩鬆華黑黝黝的身影大叫著。

“別怕,我不是八爪怪,我是鬆華。”淩鬆華用手掌在張支書雙眼上使勁晃了下,好讓他被嚇懵的眼神恢複視覺能力。

張支書擠了擠眼,又瞪大了,認出了他麵前的人,顫顫巍巍地問:“八爪怪呢?”

“被我連哄帶嚇地趕走了!”淩鬆華洋洋得意地說。

“怎麼哄的?”張支書站起身來,環顧了下重新變得靜謐安安詳的夜景,驚魂甫定後,才詢問起情況。

“多虧了秋生,我一提張英,它就沒下殺手。”

“鬆華,真是委屈你了,叉河屯人民感謝你!”張支書對淩鬆華尷尬的處境表示同情和感激,為求一方平安,不惜抬出自己的婆娘向她的舊情人乞哀告憐。

“沒關係!痛苦我一個,幸福全村人,值。”

正當淩鬆華自誇自大之際,佟礦也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橫了他一眼,徑自離開。

直到淩晨兩點半左右,淩鬆華才回到家,走到客廳裏,豎耳聆聽了下淩客的臥室,隻聞陣陣輕鼾聲。

暗道:看來這小子經這番忙活,也累壞了。便走入臥室,把老婆橫放的長腿往裏搓了下,鑽進了被窩。

張英哼唧了兩聲,半睡半醒地說:“鬆華,聽人說你去捉鬼了?”

“捉什麼鬼,避之不及呢!都是你那個秋生給鬧的!”這子虛烏有的事兒,經這一夜的渲染,讓淩鬆華自己都信了幾分,就借題發揮地向張英釋放起怨氣來。

張英猛地回過頭,怒目瞪了他一下,又壓了火氣,歎了口氣問:“你真見到秋生的魂魄了?他現在還好嗎?”

“好個毬!長八個爪子,還帶毛刺。怎麼樣,你還想和他去約會咋的?要不,我給你代個信兒,讓他爬到咱家來喝兩杯,弄半的人肉給他嚐嚐?”

“滾!”張英使力跺了他一腳,再不理他。

窩在被窩裏的淩鬆華暗自竊喜了一切,他本想把巧取礦山的陰謀詭計透給張英,但不放心女人的口風,還不如讓她也深信不疑,會更增加鬧鬼事件的真實性。

他翻來覆去不能入睡,滿眼金花花的鈔票紛紛揚揚地本飄來蕩去,香車美女、紙醉金迷的人生正在向他展開。

他斜眼望了下身邊的張英,隻見她嘴角流著睡涎,身子俯臥且佝僂著,腦瓜子頂在枕頭上,睡姿醜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