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戈,你不去陪你的果果,老跟著我幹嘛?”淩客第一次用電梯,裏麵空間比較狹小,魯戈人高馬大,一身棕紅色的長毛,兩米多的身高杵在那兒,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魯戈垂著頭,臉上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淩客,我死得好慘,心情很不好。別趕我走,多同情下我,說點寬慰我的話。”
淩客瞥了下嘴,無奈地說:“在現今人類的哲學體係裏,過去是不能改變的。不過,我們可以聽聽楊教授的看法,讓她給我們出出主意,看能不能挽救你,改變厄運。”
“啊,你就費費心吧,唉!”魯戈歎了口氣。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問。”淩客仰了頭,對著楊子蘭問,“奶奶,過去能改變嗎?”
楊子蘭邊走出電梯門邊說:“從現在的科技來看,似乎不能。”
魯戈也跟了出來,聽到楊教授的回答後,失望地低下了頭。但隨即被另一個回答重新提起了興致。
“能!”挽著楊子蘭手的小姑娘跺著腳,著急地說。
魯戈俯下身子,撫摸著小姑娘的臉說,“還是她說得對,我信她的。”
“去去,她太小,懂什麼,你別動她,別嚇著人家。”
“看你心疼得,是不是打人家小姑娘主意了?”魯戈打趣道,他暫時忘記了死亡給他帶來的傷感。
“是又怎麼樣,怎麼樣,漂亮吧。比你那果果強多了吧。”淩客頗有優越感的說。
“身上沒毛,骨瘦如柴、細皮嫩肉地,一看就幹不了活,她哪能和果果相比。”
說話間,四人已進入了楊子蘭的客廳。楊子蘭陪著兩個孩子坐了片刻,拿出糖果給他們吃,淩客則和她相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神中急切的神色,楊子蘭則說:
“到書房裏來吧。”
她從書桌上摸出了一把鑰匙,打開書櫃,從一個內置的抽屈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寫著“為人民服務”的皮包,說:
這是老陶的遺物,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在文革中私藏下來的,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她雙臂把皮包擁在胸前,閉了眼,皺紋遍布的眼角噙出了熱淚,臉上呈泛現出幸福的笑容。
“老陶哦,你在天有靈,心安吧。淩客終於如你所願,來找你了!”
“奶奶,陶爺爺不是死了嗎,這個小哥哥咋還來找他?”小姑娘搖了下撅搭辮子,歪著頭不解地問。
淩客搶過話頭說:“小妹妹,你沒聽奶奶說嘛,陶爺爺在天有靈,他活在奶奶心中,沒有死。”
他這句頗有意味的話讓楊子蘭立即有所警覺,斂容凝視了淩客一會兒,說:“這裏沒有別人,你就不要再扮演小孩兒的角色了,你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嗎?”
“不知道。楊教授,您有線索?”
“嗯。就在這個皮包裏,關於你的故事也在這裏麵封存了三十年了。“楊子蘭從裏麵掏出了一疊照片,淩客接過來翻看了一下,是關於化石的,其中的一張,顯示的是一個較為完整的古猿化石。魯戈在旁邊指了指,對淩客說:
“這就是我。”
淩客哼了一聲,表示懷疑:“就憑500萬年前的一堆骨架,就妄斷那是你?”
魯戈反譏說:“要不你親身體驗一下,看能不能認出自己?”
“閉上你的烏鴉嘴!”淩客嗔怒道。接著,他被另一副照片中的一個洞穴的場景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