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客望了望遠處的幼紅鬆,磨拳檫掌了一下,瞬時迸出了光芒,雙手漸漸變得熾紅。他舉掌向樹眾奮力劈去,驚見自己的五指突然爆長,兩道強光像五把利刀一般紅光爍爍,與空氣磨擦發出刺刺的聲音。
但目標並不為所動,隻有片片樹葉微微顫動了幾下。盡管這樣,淩客還是驚喜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發現手指並沒有變長,而是射線能量通過指間放出近半米的光刺。
虞美在旁輕輕搖頭,有些遺憾地說:“晏穹,這不怪你,可能是你功力尚未恢複,或是進化的局限。你再靠近一步試試。”
淩客按她所言,往前跨了一大步,重新揮掌擊向樹叢,這一次,他暗暗凝足了氣力,同時也找到了發力的法門,手中的光刀比適才拉長了很多,終於觸到了樹幹,隻聽嚓啦啦一陣響聲,樹葉嘩嘩落地,樹幹被切出了深深的印痕,發出焦糊的味道。
虞美微微點了下頭,說:“這遠距離擊殺能力,我看也就這個樣了。你就縮性竄上去,對著樹幹直接砍吧!”
淩客湊近,對著樹叢亂砍一通,樹幹被他掌中發出的射線束欻欻地削斷,嘩啦啦地曳著枝葉紛紛倒地。淩客從枝葉堆中跳了出來,晃了晃身子,把身上的鬆針抖掉,麵對虞美,喜上眉梢,說:謝謝姑娘指點!
虞美若有若無地一笑,轉眼看了下淩鬆華,說:“豬豬,您看他這兩下子怎麼樣?”
淩客知她剛和自己建立通感,發音極不準確。就對著在一旁看得入神的淩鬆華說:“客人問你說,叔叔,您看他這兩把刷子如何?”
淩鬆華吧嗒了一口煙,說:“我看行,以後砍柴打獵赤手空拳就可以了,都不用帶家夥了。”
“總算有了些小成,不枉我來這一趟。好了,晏將軍,有獄警來了,我們後會有期!”虞美道別後,嘭地一聲抖出白色的巨翅,發出一聲嘹亮的類似鳥類的叫聲,直衝天際,消失得無影無蹤。
淩客仰望著蒼穹,看著她消失的一片深空,心想,人類在向鳥類的飛翔功能進化時,必定經曆了漫長的模仿的曆程,連起飛時的聲音,也如同留鳥類。
這時,月落星沉,東方現出了一絲魚肚白,從山嶺遠眺,村裏的小路上有了疏疏落落的早起做活的村民。通霄達旦的淩客還是興奮異常,毫無困意,還想繼續演練一番剛剛學成的功法。
“好了,回家休息一下吧,你體力消耗太大,還是留點力氣對付戒虎吧!”淩鬆華勸解道。
淩客想想也是這個理兒,就牽了大黃,與淩鬆華一起下山。一路上回憶著與戒虎交手的情景,結合自己現在的功力,研究著對敵之策。
幾天過去了,蜘蛛嶺上平安無事,仿佛淩客已消失在變種人的視線中,淩鬆華甚至天真地認為,危機已經過去,可以重整齊鼓,把礦場的開掘和交易工作重新啟動起來。
當他把自己的僥幸心理透給淩客後,後者笑了笑,指著嶺下的一條山路上說:“你看了吧,那裏有一個小妞,已經在這裏盯梢了幾天了。我用望遠鏡看了下,她就是戒虎的女友。”
淩鬆華從包裏拿出望遠鏡,遠眺過去,說:“是的,她叫尤憐,與戒虎形影不離,平時在礦區食堂打零雜。兒子,你說,她會不會是變種人?”
“我看差不多,那天,她淩空一腳,把大黃踢飛。良家女子,那有這種腳法!”
“真是想不到,這姑娘平時挺招人喜歡,我當礦工時,在食堂打菜,她每每還常多給我添上一勺,沒想到,她竟與變種人為伍。”
“這小妞挺俊的,要殺她,我還真有些下不去手。”淩客憐香惜玉地歎口氣說。
“兒子,別怕,真打起來,我也湊把手。”淩鬆話雖這樣說,但嗓音有些輕顫。
爸,你負責後勤供應就行,把大黃和它的手下,以及大鬼它們喂飽吃足,到時候讓它們助我一臂之力。至於衝鋒陷陣就算了吧,別白白饒上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