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笑了!警車來了!”林星羽嗵嗵跑過來,摸到冷焰火身邊。
“你兜裏揣著個黑袋子幹什麼?”他問。
“啊,你能看到?!”
“誒,我真的看到了!”冷焰火莫名地覺得夜空在自己的視野中閃現,還有林星羽瓜子臉上鑲嵌的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和星星交錯閃現。
“這個世界好看嗎?”林星羽邊拉著他往出租車方向疾奔邊興奮地詢問。
“還那樣,你又不是沒見過!”冷焰火便呼哧呼哧喘氣便回答。對重見天日,他的興奮度聊聊無幾,因為原本他想以失明來與世隔離。
隻是大仇得報後,他才從潛意識中開啟了麵對世界的一條窄窄的縫隙。但他還是沒有充分做好麵對這個世界的全備的心理準備。
由於離出租車的距離比較遠,再加上街上車輛繁多,林星羽身兼帶路和躲車兩項任務,比較難以應付。冷焰火把他帶到馬路中的安全島上,右手緊握著她的手,說:
“你集中注意力,我們通感聯結一下,讓你再度看看這個世界。”
林星羽凝神感受著對方腦電波的顫動,竭力配合了一會,終於,兩人的腦電波的頻率趨同並默契相融。車輛、行人、霓虹,如童話一般在視界中展示出來。
“太棒了!”她揮了下臂大叫著說,“影像世界,我又回來了。!”
這時,馬路對麵的出租車司機把手探出窗外大喊:“你倆快過馬路,我這裏不能長久停車,警察會開罰單的!”
冷深焰望去,看林星羽的專用出租車正停在一個禁止停車的警示牌下。便對她說:“咱們穿過去,別等紅燈了,萬一被警察抓到,麻煩就大了。”
林星羽怯怯地通感著冷深焰的視覺望了下密集的車流說:“我們要遵守交通規則的。”
“太low了,你見哪部美國大片上的異能人走斑馬線的,快走吧!”
“可,我隻是借用的你的眼睛,萬一半路上你切斷通感,我豈不是會被亂車碾死,香消玉碎?”
“唉呀,你可別羅嗦了!”冷深焰哭笑不得,冷不防一把把她推入車流,她驚叫一聲,在陣陣的急刹車中趔趔趄趄地穿行過去,到了馬路對麵。
冷深焰比她先到,打開車門照顧冷深焰進了車廂,自己則打開後背箱蓋,鑽了進去。
“誒?冷深焰,你咋貓在後麵?”林星羽不解地大聲問。
“別管了,過會兒你就知道了!快讓司機開車。”從車尾後備廂裏透出了冷深焰悶聲悶氣的聲音。
“去哪兒?林小姐?”出租車司機熱情親切地問。
“到處轉,不要停。見警察就躲著點兒。”林星羽答,“誒?咱不是說好在東方大廈等我了嗎,怎麼在這兒出現了?”
“我怕你一個人去不放心,所以跟了你去。但你倆在完事兒後跑得匆忙,沒有追上,就抄了近路迎上你們。”
“你還看到什麼了?”林星羽有些擔憂地問。
“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上了一輛車,車牌號是魯F的,一看就是東北女殺手,樣子十分可怕。”
“啊?”林星羽驚得發出了一聲低喊,對現場發生的情況,她並不知曉,但一個血淋淋的女人,還有同樣是血漬斑斑的冷深焰,讓她產生了很多聯想。
“問問司機,魯F車牌是哪兒的?”冷深焰悶聲悶氣地問。
“老師兒,魯F車牌是片哪兒的?”林星羽轉問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