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不像是囚徒,倒像個電影明星,在麵對他眾多的粉絲。在被淩客點拔後,一心想著怎麼搞專製製度,從而使自己擁有三妻四妾的魯戈,看到他頗受女猿的歡迎,醋意頓生,上去揪著他的頭發,厲聲問:
“你派人到我部落裏來刺探情報,有什麼圖謀?”
幽龍激烈地搖了搖頭,掙脫開魯戈的手,發出哇哇亂叫的聲音,並配以手勢,大意是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對直立人有敵意,隻是好奇而已。
見語言不通,魯戈不想再聽他的聒噪,但在和長老們商量後,大家一不致認為,不能放虎歸山,便派了斧手來砍掉恐人首領的頭。
後者被直立人摁在一顆樹幹上,其中一個提著他的長發,使之喉部展露出來,又有一位操了把石斧,高高舉起,猛地劈向他的脖頸!
這時,幽龍在最後生死一刻大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封洪!”
與此幾乎同時,魯戈向斧手大喝道:“住手!”
斧手做勢不住,不得不發,隻是在最後半米的距離時把斧刃硬生生往上一撩,斧子嘭地一聲,落在樹幹之上,被迸出兩米多遠,滾落在地。
魯戈匆匆走進他,搖著幽龍的肩膀說:“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你不是要殺我嗎,怎麼半途而廢了?”幽龍微微一笑,顧左右而言他。
“原來你知曉直立人的語言,還給我裝貓做狗的!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對你照殺不誤!”魯戈嗔喝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封洪一定有淵源吧?”
“你說的對,怎麼猜的?”魯戈納悶,他與對方平生道次見麵,竟被對方猜測到了這樣隱秘的問題。這比估摸出他屁股上麵有痔瘡還難。
“你的長相和他非常相似,看來,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的交情未了,機緣巧合,讓咱們在他們死後再續前緣。”說著,幽虎指了下自己的皮裙兜,魯戈會意,從裏麵翻出一張皮麵上的畫像。
這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濃眉大眼,麵頰光潔無毛,正是父親!
“嗤——”淩客見了,驚得吸了一口涼氣,歎道,“這種線描功夫,比之現代人的工筆畫,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被恐人在500萬年前掌握,真是匪夷所思。”
“這是怎麼回事兒?”魯戈拿過畫像,驚問道。
幽龍凝神注視了魯戈一會兒,眼神裏現出暖意,說:“你父親在五十年前從一場突發的地震中,在一個地底深洞中現身。是我父親救他出來,並把他指引到你們直立人的部落中,才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魯戈聽了呆愣愣地不知所措,他陷入了對父親的懷念之中,同時,又艱難地思索著這個恐人所言是真是假。
這時,族人中一位長者捋著花白鬈須走上前來,對魯戈說:“他所說的時間靠譜,做為族中最年長的人,我和你父親曾有過一段交情,清晰地記得,在他出現到現在,我們記錄時間的刻度,已用盡了這一片鬆林。”他指了下樹幹上密密麻麻上為記錄時間所作的劃痕說。
“多有冒犯!”魯戈謙意地拍了拍幽龍的肩膀,又轉身對手下說,“快給幽龍鬆綁,盛筵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