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醫生在脫離冷深焰的精神控製後,把深夜的這場恐怖經曆報告給了院長,後者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患上了妄想證,又通過夜班護士的佐證後才信以為真。
他號令醫生護士當夜清理現場,然後自己拔通了上級的電話,這個詭異事件被逐級上報,最後,上級的指令傳達下來,因事關重大,要求知情人員嚴密封鎖消息,不得透露半點風聲。
當天早上,在晨光中,淩客迎來了他生命的曙光。當晚的事情他依稀有些記憶,以尤憐的救助行為頗為疑惑,心想她身為變種人卻救自己於危難之中,必有所圖,但無論如何,也對她心存一份感激之情。
他看著波譎雲詭的天空,人心就如這雲層一樣,看似捉摸不透,實則都有自己的脈落和軌跡。關於冷凍人與變種人的曠世之爭,是淩客的誕生拉開了它的帷幕,而且他也以本宇宙戰略聯盟首腦的身份處於這波峰浪穀的核心位置。
而參與這場爭戰的小的角色,比如尤憐之流,雖表麵上各為其主,但卻在暗暗為自己未來的命運布局。麵對反臉無情、鳥盡弓藏的佟礦長,做為變種獵手的她,最終的命運,必然會和眼鏡一樣,落得個被族人逐殺的下場。
所以,在對組織忠誠至死與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雙重選項上,她做了明智的並非單項的選擇。
無論什麼人種,無論是冷凍人、變種人、還是普通現代人,人性是相同的,但人心卻貽迥然各異。有人為情,有人為利,有人兩者皆重,更多的人則是當局者迷。
就連身負救亡圖存之大任的淩客自身,也在竭力挖掘著久遠的記憶來認清自我和探索使命和責任。
在這方麵來說,唯獨樸實的魯戈對自己麵臨的任務和目標非常清晰,抵禦強敵,維護部落的生存,就是他的第一大任。
淩客起死回生之後,與風塵樸樸且驚喜不已的父親以及喜極而泣的母親絮話的間隙,就被魯戈急切地喚到了他的部落營地。
魯戈身上還是濕淋淋的,與身旁的葉葉偶爾目光相撞時,兩人皆有些麵紅耳赤。但凡遇到花花的秋波時,他總會意猶未盡地心蕩神馳一下,花花則別過頭去,麵色羞紅著不語。
“魯戈,你安全從洞穴中回來了吧?”淩客問道。
“是啊,看你與我切斷了聯結,我隻好提前回部落了。據線報變種人和他們的盟友狼群已大兵壓近了。”
“你們準備得怎麼樣?”淩客望了下正熱火潮天地準備著工事的直立人戰士,他們有的在樹上織結著盤曲數公裏的藤繩,有的則暗暗地在地麵上做著陷阱標記,以防自己人誤入其中。
“差不多就緒了,勝負成敗在此一舉了。”魯戈半是興奮,半有憂慮地說。
這時,一聲悠長、淩厲的鷹鳴擊碎了遠古的長空,大家抬頭望去,一隻臂展三米的蒼鷹盤旋俯衝下來,淩客見它是衝著自己的方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幽龍邊走過來邊說:“魯戈,警鷹出現,表示敵人已在十裏路之內,快安排先鋒隊狙擊!”
魯戈聽了,趕忙喚部下取來一塊碩大的獸骨,塞到蒼鷹的長喙中,後者銜起獸骨,振翅高飛,消失在天際。
“什麼意思?要給鷹補充營養,給他骨頭幹嘛?”淩客好奇地詢問。
“這是進攻暗號,幽虎的警鷹會在八裏處扔下,從而使廋虎得到信號,率領狗群截擊變隊人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