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笑,這真的是迫在眉睫的事。”淩客鄭重地說。是啊,自己未來的使命是一名扶危定傾的宇宙戰士,如果連地球也脫離不了,那不是貽笑大方嘛。而現在,自己更加麵臨的卻是當前的生存問題。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用在自己這位將軍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隨著海風中的腥味愈來愈濃烈,位於海邊的火車站漸漸呈現在他們眼前。曠思瀾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子放置妥當後,連鎖了兩次車門,他才跟著淩客進了火車站候車廳。
“到這兒來幹嘛,想出門兒?”曠思瀾跟在後麵隨口一問。
“家鄉有人要來看我,我提前來看看接站處位置。”淩客也是隨口一說,他另有目的。
兩人在人群中徜徉著,經過一個牆角時,淩客駐足並轉身回來,從身上摸出十元錢,扔在一個戴了墨鏡的男子錢盒裏。
曠思瀾也折了回來,拍拍淩客的肘部,提醒說:“將軍,不要濫愛,他們大多是假乞。”
“噢,是嗎?這我倒要問問他。若發現是假的,得把我那十快錢要回來。”
“至於嘛,嗬嗬。”
“當然,這可是原則問題。”淩客俯下身,對腳下的身體枯瘦的男子說,“你叫什麼名字,家哪兒的,為何流落到這裏?”
男子聽了淩客說要索回那十元錢,先是抖抖索索地把這張大票摸到揣到兜裏,安下了心,才回答:“我叫小明,黑龍江人。父母雙亡,沒吃沒穿,才來這兒乞討。”
“看了吧,人家是真的,還是盲人呢。咱的戰盟APP愛捐平台,就該幫助這樣的人!”淩客轉頭對曠思瀾說。
“盲人?我不信。”曠思瀾抄下少男的墨鏡,看到了兩個像上翻的眼白,驚歎道,“裝得可真像,真是個人才。”
少男聽了一怒,奪過黑鏡卡在臉上,嘟弄著:“我沒裝,誰裝誰是孫子!”
“看了吧,人家都發誓了,不是裝的。曠思瀾,把他抱到一邊兒,談個業務。”淩客吩咐道。
“一個臭要飯的,有什麼業務好談。”曠思瀾邊咕噥著邊把男子像拎小雞一樣夾在懷裏,帶到一個雜物間無人處,扔到地上。
“你們要幹嘛?”男子驚恐地問。
“不要怕。”淩客俯下身子對他說,“哥給你找一個有吃有喝有床的地方怎麼樣?”
男子猶豫了一會兒,才擔憂地說:“那敢情好,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淩客問。
“我身上的器官因長年饑餓都幹癟了,沒有醫用價值。兩位大哥隻要不取我的器官,讓我活著就行!”
“我靠,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曠思瀾啪一下在他腦瓜上拍了一巴掌,激起了一絲塵煙。
“你看,把這個小子當做我們的愛心捐助對象,還是依照原來的模式向社會上的好心人募捐如何?”淩客和曠思瀾交換意見。
後者狐疑地凝思細想了一下,喃喃地說:“這不還是托嗎?”
“不是的,他和張秋菊不同,那是個跳大神兒的。他是個流浪盲童!”淩客鄭重地糾正著曠思瀾的錯誤理念。
“噢,明白了,是有所不同。”曠思瀾勉強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