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客看這和尚隻二十五六歲,當然是渾圓雪亮的光頭,圓臉白淨、精神,猶如滿月。肉鼻肉眼,一副天生的笑眯眯的表情,即使是虐打曠思瀾時麵上的微笑也未卸掉。他身披一件金色木棉袈裟,上麵雖被老鼠咬了幾個洞,也難掩仙風佛骨的風彩。
淩客環視了一下這簡陋的房間,發覺在牆角處有一個紙蔞,便走過去瞅了下,見裏麵隱約有幾個用過的杜蕾絲,還有一些揉成團狀的衛生紙。便聳了鼻子嗅了嗅,把裏麵的DNA信息輸送到芯片中分析了下。
拂雲看他這樣,有點沉不住氣,緊走了幾步過來,猶疑地問:“失主,你這是幹嘛,嗅灑家的私人用品幹嘛。”
淩客笑了笑,逼視著他的眼睛,低聲說:
“方才,我在這紙蔞裏聞到了山崖道觀裏小道姑的氣息,看來拂雲大師俗心未泯、春情不拘哦。”
“啊?這你也能聞到?”
“當然,我們冷凍人手心有一芯片,可以識別和分析物質成分。剛才我發現道長對你頗有成見,要不要我把你和小道姑的事兒向他彙報一下?”
拂雲聽了,臉色驟變,忙抓了淩客的手,把他牽到一旁,避得正蹲在地上呻吟的曠思瀾遠遠的。低聲怒叱:
“淩客,敢情你是來碰瓷的?什麼條件能讓你守口如瓶?”
淩客沉吟了一下,突然捏緊了他抓著自己的手,雙方手心均迸出一縷光芒。淩客倏地侵入了他的意識,用思想音說:
“勸你及早加入戰盟,否則,我會散播你的醜聞,讓你在嶗山混不下去!”
拂雲突然感到有一團意識的湍流在自己頭腦中激蕩,覺得非常詭異,莫非傳說中的本宇宙戰略聯盟以及頭領晏穹都非泡影,而是真實存在?
在他思忖之間,淩客脫離了他的意識,鬆開他的手,去把曠思瀾拽了起來說:“曠思瀾,你看你交的什麼學長,在你有難時不僅袖手旁觀,還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是啊,我當真是看走了眼,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曠思瀾雖發著牢騷,但不敢正視拂雲,怕惹了他,自己又會遭他一番糟蹋。
拂雲哈哈一笑,向兩人走來說:“失主,——該叫你所謂的將軍才是。本來念得和曠思瀾的舊情想要幫他一下,可你剛才卻用卑鄙的伎倆要挾我,你太小看我了,我豈是能讓你擺弄的人?
再者,奉勸你一句,三億年前的事情早已是過煙雲煙,你再不要拿這個說事,搞什麼戰盟組織,擾亂人世正常秩序,攪得地覆天翻。我早已遁入空門,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擾我清靜,試圖拉我入夥,與爾等同流合汙!”
淩客聽了,比之拂雲更大聲地哈哈大笑了一陣兒,拉著曠思瀾說:“這和尚如些不識趣,就怪不得我們告發他的醜事了!到那時候,他別說做佛,就是做人也難!”
淩客說著,大搖大擺地走出屋外,虞美瞬時感到,以幻身嘭地衝入淩客身體,使得他兩腋瞬時騰起一對翅膀,馱著曠思瀾在雲層中盤旋了幾圈後,向東麵青聯大的方向飛去。
初秋時節的深夜,空氣裏凝了些許的霜露,伏在淩客背上禦空飛行的曠思瀾冷且恐高,不由地用大腿緊緊地夾著淩客的屁股,並隨著飛行中氣流的顛簸上下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