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精居然生了個蛇妖,而且尾巴準確無語的纏住琴兒的手,張嘴就往她手腕上咬了一口,琴兒吃痛,狠狠的一甩,直接把他甩飛出去,砸到山神廟的牆壁上。
與此同時,她一把按住自己被咬傷的手,但見整條胳膊整都青了,她用力掐緊,防止毒液過快的往上走從而進入心。
她想退回來,但是古琴精生完孩子已經喘息過來了,居然一下從地上跳起來,還趁琴兒自顧不暇的時候朝她撲過來。
琴兒連連後退,但是沒她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把將自己按在地上,然後抬起她鋒利的指甲,一下朝自己的脖子紮過來。
她但感脖子一痛,頓時有溫熱的液體在脖子流,不過她沒來得及把指甲全部紮進去,就被小道士一桃木劍逼開。
隨後小道士一把將琴兒從地上撈起來,將她塞到自己身後,還不忘問她:“能撐住嗎?”
琴兒被咬了一口,又被古琴精紮了一指甲,毒液已經在身體裏流淌,但覺頭重腳輕,暈眩欲吐,四肢乏力,可她還是強撐著點頭:“能。”
此時古琴精正雙腳勾住後麵的棟梁,張著兩隻爪子當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兩個,旁邊不遠處的牆角還有一條大腿粗的蛇,通身翠綠,正仰著腦袋,“嘶嘶”的朝他們吐著信子。
他們這也算是腹背受敵了,小道士稍稍回頭看她一眼,可能是她臉色太嚇人,讓他埋汰了一句:“能什麼能,我看你就能死了。”
琴兒積攢起力氣給了他一個白眼,但是沒說什麼,小道士則是把她往門口推了一點:“你先走,我拖著他們,一會脫身去找你彙合。”
如果是以前,琴兒肯定會上去一把推開他,然後罵一句你誰啊,誰要你擋了,可是她現在早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自然沒精力跟他計較,更何況自己留下來隻會拖累他。
她不是什麼磨磨唧唧的人,衡量一二之後,她立刻同意了小道士的做法:“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他點頭:“行了行了,兩個小妖怪而已,用得著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嗎?”
……他說得那麼輕巧,琴兒心裏負擔瞬間少了很多,轉身拉著顧瀟就出門:“走。”
顧瀟攙扶著她,居然還憂心忡忡的回頭看了古琴精一眼,這才帶著她出了門。
古琴精跟蛇精也沒去追,而是很快跟小道士打起來,蘇桃出門的時候隻看見古琴精跟蛇精一起撲向小道士,之後就是劇烈的打鬥聲,遠遠看去連山神廟都在顫抖,跟拆房子似的。
琴兒跟顧瀟跑出好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來歇息,是她不好,不應該婦人之仁的,不然也不至於搞得如今這般田地,簡直狼狽之極。
她狼狽就算了,居然還連累了那個小道士,萍水相逢,他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斷後,確實是個難得的英雄。
“走吧。”休息了一會,顧瀟忽然跟她說。
琴兒中了毒,手上、脖子上都麻木得沒有隻覺了,隻剩下一條腿還受控製的,她根本跑不遠,於是咽了口唾沫搖頭:“不了,你走吧,我在這裏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