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回老板的身體,雖然他這個樣子也挺萌的,但是吧,她還是喜歡以前的老板。
不過呢,老板看起來倒是沒有多少憂傷的意思,一直窩在蘇桃的懷裏,幾乎連動都沒怎麼動過,完全就是一種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狀態。
蘇桃抱著他走到門外的田埂上坐下來,摸著他的耳朵問他:“老板,你都變成兔子了,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啊?”你現在可是沒了法力,啥事幹不了,並且隨時有被人紅燒清蒸外加鹵味的可能耶。
可老板卻淡笑的說道:“傷心?不存在的,做兔子多好啊,不用幹活就有吃的,去哪都有人抱著,我覺得挺舒服的啊。”
……老板,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叱吒風雲、勤勤懇懇的老板了。
他笑而不語,反而安撫她:“不用擔心,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嘛,人生總有很多不可控的東西,既然控製不住事態的發展,那我們就控製自己的心態,反正不管你擔心與否,事實都是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
所以這就是做吃等死的理由?
老板真的是被她逗笑了:“什麼叫做吃等死,我們這叫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可我不想管泰山崩不崩,我隻想管你。
老板笑,可惜沒法伸手摸她腦袋,反而被她摸了摸耳朵。
他們還調笑著,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很輕,但是以蘇桃現在的警覺,還是立刻發現了,瞬間機敏的轉身,警惕的盯著來人:“誰?”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小公子,笑著看向她:“這麼快不認識我了?”
晏殊?完了,他該不是聽到自己跟兔子說話了吧?
“那個……我不是神經病。”蘇桃準備撒個慌,說她的兔子比較特別,會說人話。
但是晏殊顯然不買賬,繼續淡笑著走過來,還並排坐到了她身邊,伸手揪住兔子的耳朵,把它從蘇桃的腿上提起來,放到自己腿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三十年前誰能想到,咱們尹大少爺也會有今天啊?”
他這話說得,分明是來找打的。
不過呢,他怎麼知道兔子是老板?而且他叫老板是叫尹大少爺的,並不是陰先生,看來他們認識。
隻是臭道士的師傅也認識老板,所以說啊,認識的往往不一定是朋友,極有可能是你最大的敵人。
所以蘇桃已經默默的伸手要把老板抱回來了,可是他沒讓,還“嘖”了一聲,道:“怎麼著,還不能抱一下了?看你緊張得,我又不能吃了他。”
鬼知道你能不能啊!
最後還是老板開口:“沒事的。”蘇桃才放心下來。
“當然沒事,能有什麼事,我都不愛吃兔子,什麼清蒸啊紅燒啊的,吃起來也蠻臊的,不過我聽說直接扒了皮,然後用一根棍子串起來放大火裏燒烤,味道還挺頂呱呱的,要不你吃虧一點,咱們試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美味?”
尼瑪。
蘇桃嚇得立刻去搶,可他卻“哎”的一聲,身體往旁邊一側,躲了過去,還用手來格擋蘇桃:“幹嘛呢,我跟尹少爺敘舊呢,你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