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記憶裏並沒有孫瓊兒這個人,由此可見他們此後應該是沒再見過麵,這讓蘇桃很是不解啊,莫非今天之後,自己就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說實話,去那個地方真的沒什麼好玩的,吃苦遭罪的,無時無刻不處於極度的緊張跟惶恐之中,生怕白天那位姑奶奶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好事,連累她晚上陪著一起挨打受累。
可是當發現自己極有可能永遠都回不去的時候,蘇桃的心頭竟然有一絲失落?
失落個什麼鬼喲?那個破地方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肯定是最近一睡下就在另外一個地方活過來,搞得她沒睡過一個好覺,太累了,都快變成一個神經病。
她甩了甩腦袋,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而是問老板:“那你之後都幹什麼去了?”
他沒去找孫瓊兒,孫瓊兒也沒去找他,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當年的孫瓊兒,最後會是個什麼結局。
可老板說了,他從船上離開之後,也跟師師接觸過幾次,但後來發現她並不是自己需要的人,就馬上啟程離開了欽州,帶著紅瞳到別的地方尋找合適的接替人。
也就是說,當年孫瓊兒就算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是不知情的。
想到這裏,她莫名的有些焦慮,甚至還在心底期盼著今晚一定要回去,回去見證孫瓊兒的將來,也回去幫孫瓊兒脫離那種地獄一般的生活。
老板倒是沒說什麼,因為他當年確實沒留意過還有這麼一個人。
今天那個胭脂也沒有來,應該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吧,畢竟一個大忙人,忙到一個故事得分好幾天講。
悶悶不樂的吃過晚飯,蘇桃早早的就躺床上去了,這次她一如既往的抱了一床的零食,連枕頭下都有,還期盼著哪怕能帶是一包瓜子帶過去,這樣她就不用再那個未知的世界挨餓受凍了。
可是事實是,她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漆漆的,身上還痛得不得了,仿佛散了架,即便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可疼痛還是叫人絕望。
然則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明明很痛,蘇桃的心卻有一點甜,她又回來了,回到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繼續參與孫瓊兒的人生。
不過她很快就甜不起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不僅身上疼得厲害,雙手還被人死死的綁著,嘴裏壓著一條布帶子,又韌又粗又臭,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在看黑暗中的環境,她似乎是被裝在一個麻袋裏,然後兩邊各有一塊大石頭,看來是準備沉塘了。
她試著叫了一聲,聲音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還是能喊出來的,綁架的人不專業啊,這麼傻逼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低下頭,一手勾住嘴上的布帶子,然後用手把它扯了下來。
娘親的,本小姐姐的舌頭啊,都快卷成卷尺了。
她捋了捋舌頭,也無暇多抱怨,很快發現手心裏好像搓著什麼東西,吃力的攤開一看,發現是一塊很小的布,上麵還有字,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快跑,姐姐要殺我們。
姐姐,殺我們?
路上顛簸,每走兩步,馬車就往上跳一下,讓她根本無暇多想,低著頭試圖咬開繩索,然則馬車顛簸得太厲害,搞得她好幾次都磕到自己的牙齒,但繩索卻半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阿呆呆也不在身邊,完了完了,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