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孤立是件很鬱悶的事,但是淑媛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所以蘇桃打心底替她感到高興。
下車之後他們就在一起走,畢竟不同路,於是很自然的分道揚鑣,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蘇桃走自己的獨木橋。
回到姻緣鋪天已經黑了,蘇桃感覺自己累脫形了,但是一進門發現老板背著門口坐在茶幾旁,正低頭泡茶,她頓時就來了興致,匆匆跑進去,一下跳到他背上,雙手環住他脖子:“老板。”
本意是嚇唬他的,結果老板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很淡定的反手摸摸她的腦袋:“回來了?”
啊,你都不驚喜一下嗎?蘇桃嘟著嘴,一臉失望。
老板卻笑了,回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個:“去洗手吧,紅瞳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紅燒豬肘子,還有……”
“我現在就去。”什麼失望不失望的,先吃飽再吃吧。
一頓狼吞虎咽之後,蘇桃感覺有八分飽了,這才放下筷子,把她這幾天遇到的事都跟老板說了一遍:“老板,你覺得豆豆真的是那種凶殘的妖怪嗎?”雖然事實上她已經這麼做了,但是蘇桃實在無法把豆豆的臉跟凶殘聯係起來,畢竟那麼卡哇伊的小妹妹呢。
老板聞言微微一挑眉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笑了笑道:“她回去了?”
“對啊,漢庭把她送回她媽媽身邊了。”不過蘇桃對此表示懷疑,因為從整件事情來看,老板講述的那個關於鬆鼠精的故事跟蘇桃在鬼境裏看到是完全吻合的,而且這兩個事都在說明同一個道理,就是豆豆的母親是個凶殘的大鬆鼠精,當年就是它挑起的戰爭。
隻是她後來她被濟源砍殺了,那現在豆豆為何還能找到她?還真是個神奇的故事。
老板聽到豆豆找到媽媽之後,居然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死性不改。”
?什麼意思?
“誰死性不改?豆豆嗎?”還是她媽媽?
“行了行了,食不言寢不語,趕緊吃完,我洗碗去。”紅瞳一塊糖醋排骨塞進蘇桃嘴裏,不讓她說話。
老哥,你最近很暴躁啊。
但蘇桃還是一口咬住,吃得很是歡樂。
不過她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呢,就是鬼境裏的故事怎麼感覺有點混亂啊?那個濟源不是說他師弟才是方丈唯一的入室弟子嗎?怎麼後來他自己又叫人家方丈師父?
還有啊,當時明明是他自己一直都對斷塵,也就是豆豆持有很深的成見,認定她就是那個肆意殘害無辜者的凶手,但是為何到後來方丈查清楚真相,決定圍殲她的時候,他卻拚死相護,甚至不惜為她與師門決裂?
這一切的一切,都矛盾得很呢。
不過蘇桃倒是找到了個非常合理的解釋,比如濟源根本不是師兄,而是師弟,也是他自己口中那個方丈唯一的入室弟子,同樣的,斬殺了大鬆鼠精的也是他,斷塵也是他救回來的。
至於之後他在鬼境中做的一切針對斷塵的事,其實都是出自現實中他師兄之手,而他本人則是那個一直維護,甚至是幫斷塵隱瞞身份的師弟,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