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武那是說跑就跑啊,搞得蘇桃百口莫辯,隻好活活吞了這個死蒼蠅,好在老板並沒有離開,走過來跟警察哥哥說:“她再說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警察哥哥看著也不像壞人,剛才更像是逗她玩,結果一看老板過來,眼睛登時從頭到尾掃了他一眼,隨後一臉的嚴肅:“沒有,就是想問問你們誰報的警?”
蘇桃剛想指著武哥哥離去的方向說是他,老板一句就應了:“是我。”
警察哥哥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那請隨我來到這邊來錄個口供。”
“嗯。”老板說著就跟他走了。
蘇桃:“……”所以這算不算做假證,人家王善可是看著的呢。
但是他們並沒有給王善任何辯解的機會,扭著他就一路離開了小樹林,回到了大馬路上,將他押上了警察,在關門的瞬間,王善忽然朝著蘇桃大喊:“小姑娘,我有話跟你說。”
我?
蘇桃不確定的指著自己,在左右看看,確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並且他也點頭確認之後,她才走過去:“有事?”
其實對於這種衣冠禽獸,她是半句都不想搭理的,但是當著警察的麵,她感覺不能太過於高冷了。
警察一開始是不允許他跟蘇桃說話的,但是在他的哀求下,還保證不會做錯任何傷害蘇桃的事情,他們才鬆了口,讓他快點。
多謝各位警察哥哥的關心,但是呢,你們想多了,他壓根傷不了我,我可是會噴火的。
他立刻感激涕零的跟他們道謝,然後看著蘇桃,眼中瞬間流露出愧疚跟哀傷。
幹什麼,惺惺作態的想我可憐你?不存在的,除非我死了。
他倒是沒有求情原諒的意思,而是語氣沉重的跟蘇桃說:“我知道我這是罪有應得,是我的自私跟齷蹉想法毀了一個花季少女,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早盼望這一天的到來,你大概是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一直在做噩夢,一直在懺悔……”
你做噩夢是應該的,你做了這麼殘忍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你不做噩夢誰做噩夢,你應該慶幸這次夢沒有跟來,不然他一定會把你拖進他的夢裏,將你加諸在小玫身上的傷害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讓你也嚐一嚐小玫當日的苦難,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蘇桃在想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苦笑:“這些年她一直在我的夢裏,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她死時的模樣,仿佛在質問我責怪我,那種感覺太難受了,整整十多年,我夜裏幾乎沒有閉過眼,現在終於解脫了。”
他說著居然還真的喟歎一聲,好似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臉上展露的是輕鬆的笑意。
怎麼可以?你這樣的人不可能解脫的,你如此傷害一個僅有十來歲的孩子,一個天真浪漫,天天圍著你叫叔叔的孩子,你應該天天被良心拷問譴責,決不能因此而得到解脫。
蘇桃知道自己太過於情緒化了,這樣的想法也很幼稚很不成熟,但是她就是咽不下心裏的這口惡氣。
就在她氣憤難填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知道單憑我做的那些齷蹉事就夠我坐一輩子牢的了,我是該死是罪有應得,但是有件事情我還是要說,並不是狡辯,我已經這麼老了,什麼罪名對於我來說都沒有區別了,可是我還是要說,我沒有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