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城師傅說自己是修道之人,斬妖除魔是他的本職工作,但是蘇桃覺得他殺蘇城父親跟很有可能參與此事的後媽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她當時還給他找理由,說會不會是另有隱情,比如說那個孩子是什麼魔鬼轉世,又或者是跟魔鬼做交易之後生下來的,反正就不是好人。
然則師傅沒做任何解釋,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覺得殺死一個魔鬼的兒子是很正常的,不管這麼魔鬼的兒子有沒有做錯什麼,因為本身身為魔鬼的兒子,那就是一種致命而不可饒恕的錯。
對於這種理論,蘇桃是很醉的,但是她沒有作聲,事已至此,她還是保持一個看客的姿態比較好,正如老板說言,世間有很多事輪不到我們管,我們也不能管。
如今蘇城複活了,老巫婆跟蘇城的父親也死了,蘇城守得雲開見月明,乖乖的跟著他師傅離開此地,與過去的一切劃清界限,重新開始他的新生活。
這次蘇桃沒繼續跟過去了,因為她跟不過去了,一動人已經出現在姻緣鋪裏,入眼的是鋪子裏唯一的一張檀木桌。
這就回來了?我還沒念咒語呢,難道是因為穿過去太久了,身體吃不消,自動回來了?
“自動你個大頭鬼,是我把你召喚來的。”臭道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異常的陰沉,似乎是生氣了:“我就出去了一趟,你都給我跑哪裏去了?”
蘇桃回頭看著他,有些無力的笑道:“沒哪裏,就是新學了個法術,想試試看。”顯然結果不太理想,她不僅沒能殺了過去的自己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反而差點被困在蘇城的世界裏回不來。
聽到她這麼說,臭道士倒是沒繼續追著不放,而是陰沉著臉把她拉到沙發上:“你離開好幾天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事是有的。
她避開了回到過去試圖殺死自己感情的事,然後重點把蘇城的事告訴了他:“現在那條能起死回生的蠱蟲在誰的手裏?”她不確定現在這一條是不是蘇城體內那條,按道理應該不是的,一條蠱蟲哪能活那麼長時間?
“在他手上,不過他似乎不敢用,因為他的身體不新鮮了,他怕弄巧成拙。”臭道士說的他,自然就是黑煙了。
不敢用正好,不然他複活了還難對付。
“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如果說蘇城父親欺騙蘇城以身飼蠱是為了源源不斷的獲取那些功效特殊的香料,讓他能一直製造香水出來謀取暴利,那老巫婆呢,她為什麼要把蠱蟲放在蘇城的身體裏,她費那麼的勁最後能得到什麼?錢嗎?”她不覺得一個老巫婆有多稀罕錢。
臭道士根本沒經曆過,所以聽著估計也是雲裏霧裏,反正她也就是想找個訴說一下,至於能不能給出什麼好建議,她都是不在乎,畢竟事情都過去了,對她而言,也就是心中的一點疑惑,能得到解答自然最好,得不到……那就把它塵封在記憶深處,無傷大雅。
然則臭道士在摸摸下巴之後就開始分析起來:“我猜想老巫婆這麼坐其實是在以活人養蠱,如果那條真的是起死回生的蠱蟲的話,自然是很寶貴很難得的,而且據我所知,那種蠱蟲對生存的條件極度苛刻,一般需要恒溫34-45°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