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拒絕的程度(1 / 1)

顧初夏放下空酒杯,看了一眼盤中紅色的酒,收回手:“這種舞會很無聊呢,空氣都有些壓抑。”

還是少喝為妙,要真醉了,可就危險了。不過這酒很好喝,比以前喝過的都好喝。

安景旭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是有些。”

顧初夏一雙彎彎的眸子四處梭巡:“我怎麼覺得有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唇角忽而一笑,眸光瀲灩,“難怪,空氣不好,全是醋酸味,我先走了,你自己的解決,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顧初夏提著長長的裙擺便全身而退,很是瀟灑。安景旭蹙眉:這個女人太囂張了,罔顧遊戲規則……可是嘴角卻是始終噙著笑。他轉過視線,笑意全無,唇角抿成一條線。

新歡舊愛一台戲……隻是這主角走了,一眾觀眾熱情不散。

這新歡嗎?自然是最近風頭正盛,剛剛‘負氣而走’的顧初夏,這舊愛,左看看,右看看,都是極品……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很美,不同於顧初年那種清澈,如果用一種花來比喻,應該是杜鵑,妖嬈魅惑。

純白色的裙擺齊膝,長長的卷發隨意披散。女人長了一雙很妖治的眼睛,斜長的鳳眼,似有若無地挑著,眉毛修長,斜斜上揚,帶著幾分狡黠蠱惑。明明那樣妖異的一個女人,卻將純白色穿得那樣契合。

女人目不斜視,直接走到安景旭左手邊,聲音裏帶著一股莫名地東西:“景旭,這種舞會還是第一次見你帶除了秘書以外的人。”

哦,那種東西叫做醋酸。

女人似乎並不在意旁人,靠著安景旭很近的距離,卻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毫不矯揉造作。遠遠的,顧初夏看著,下了這樣的結論。

“所以?”安景旭似乎漫不經心,語氣桀驁。

女人冷笑,精致的妝容似乎有些花容失色的味道。她斂了斂眸光裏的蕩漾,盡量平靜,她問:“你和顧初夏的報道都是真的?”

安景旭反問:“有問題?”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讓人遍體鱗傷,卻又置身事外。

顧初夏想,安景旭就是一個多麵體,有時候是狐狸,狡詐腹黑,有時候是冰淩,千古不化,有時候是妖孽,傷碎了一票子的芳心。顧初夏現在有些佩服顧初年了,這樣的男人確實很難駕馭,薄情又難測。

那女人眼光溫潤,長睫忽閃忽閃,一字一字都說得艱澀無比:“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到底安景旭欠了什麼桃花債啊?顧初夏不得而知了。

安景旭反笑:“我為什麼不能這樣?”

女人顧不得形象,一張妖嬈美麗的臉很是失魂落魄,她泫然欲泣:“那我呢?我算什麼,過去你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你不拒絕我?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女人的情緒都是需要一個突破口的,顯然眼前女人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了。

都說女人所有的壞脾氣都是被男人逼出來的,顧初夏似乎有些理解這句話了。

那邊女人傷心欲絕,這邊安景旭不鹹不淡:“我好像不記得我有給過你任何錯覺,我不拒絕你是因為我從來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到了那種需要拒絕的程度。”

男人無情起來是沒有底線的,和女人執著起來一樣,安景旭是那樣無情的男人,這個女人也是那樣執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