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有些惱怒,問:“不請我進去。”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將她送上來後就這樣將他打發了?
顧初夏理所當然地說:“替身也會下班,現在是私人時間,恕不接待。”
對啊,她隻是替身,似乎除了這個身份的維係,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別的關係,顧初夏想就算將來要真有別的什麼關係那些是遊戲需要,現在還是一步一步來的好。
安景旭怒極反笑,語氣陰測測的:“怎麼?怕我會對你怎麼樣?”安景旭腦中莫名閃過了顧初年的臉,是顧初年他知道,和顧初夏不一樣的眼神,不一樣的笑。
顧初夏麵無表情,一語中的:“不怕你,但是怕顧初年。”
她是個安守本分的替身,而且絕不兵行險招,其實顧初夏也想過,如果現在趁熱打鐵,這個男人的心必定更難虜獲,而且顧初年一定會將自己判出局。這場遊戲得慢慢來,一顆心隻有一點一點被蠱惑,才會徹底變成另一顆。
顧初年,你的男人也許也並沒有那麼牢不可破……
安景旭眸光很冷,顧初年兩個字似乎讓他有些無處遁尋。
顧初夏淺淺一笑,道了一句:“再見。”便關了門。
安景旭對著門,冷笑:“這個女人真的碰不得,總能一眼窺視。”
顧初年啊,這個名字不允許他一丁點的混亂。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他不能錯認一分一毫。
這個精明的女人,就兩個字讓安景旭止步,退居到各自的場地。
安景旭轉身,嘴角噙著深意的笑,自言自語著:“安景旭,你遇到對手了。”
這個女人她總有辦法立於不敗之地,揣測不透的想法,她的目的,她甚至連表情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這個有些有些迷惑了,這個賭局是安景旭第一次沒有絲毫把握的。
顧初夏摸著黑一瘸一拐地坐到沙發上,腳踝上疼得有些麻木了,火辣辣的疼,但是似乎還有涼涼的觸覺沒有散去,那是安景旭的溫度啊。
黑暗中,她看著自己的腳,真疼啊,卻全然不知道,她的手覆在了心口的位置,隻覺得莫名其妙,怎了扭傷了腳,卻是一種酸澀的味道呢。
顧初夏沒有開燈,這是她的習慣,從七年起就這樣了,她不喜歡很亮的地方,因為黑暗可以隱藏一切,包括她心在的思緒,不會有誰看得清,她臉上的表情,這樣顧初夏才覺得安心,她告訴自己,不管是什麼,都不能被窺透,隻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顧初夏突然覺得很累,倦意一陣一陣,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直接窩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著。
月光透過窗台打在她的臉上,黑暗中依舊可以看的出來,她眉間纏繞的孤寂,還有酸澀……
一夜無夢。顧初夏是被身上的衣服給纏醒的,長長的裙擺變得皺巴巴的,全數亂七八糟地纏在身上,她醒來之時,那禮服就不堪入目,她覺得自己有些暴殄天物了,這麼天假的衣服就被她給糟蹋了。腳踝還是腫了,不過沒有預想之中的那麼嚴重,她還是可以下地,隻不過用不了裏,她想應該是昨晚安景旭的方法見效了。
腦子裏亂得莫名其妙,打了電台請了病假,她便窩在窗台上,寫稿子。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顧初夏在家休養了好幾天,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安景旭也沒有找過她,她也樂得自在地做自己要做的事。平日裏也沒有休過什麼假,這幾日她權當放假好了,原本過得聽悠然自得的,如果沒有接到那個電話的話。
顧家啊,如果可以還真不想去,演戲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