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逼上絕路(1 / 1)

車停了,顧初夏沒有動,看著車窗,安景旭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久久,她雲淡風輕,聲音似輕言飄渺,說:“似乎有些事情是沒有理由的,或者是不可以讓人知道的。”她轉過頭來,清淺地笑著,最平淡裏藏著最深的波瀾:“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也沒有哪個本事。”

不過,最痛的傷害可隻有你能給。安景旭,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傷害千萬種,最痛不過心愛之人的所給。所以,安景旭,我不會傷害,一個人如果堅強沒有誰可以傷害誰,可是顧初年給了你這個權利。

一份愛,背後,是一種傷害的權利。顧初年恨顧初夏,所以她做什麼她都不會被傷害,可是她愛安景旭,安景旭才可以傷害她。顧初夏,過人,論起狠辣,你為最。

安景旭的回答如裂帛斷玉,很決絕:“你有。”

安景旭不懷疑,隻要顧初夏願意,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這個女人太危險,聰明的可怕,而且對自己都那樣心狠的人對被人會有多狠絕……是啊,安景旭明明知道的,這個女人又那樣的能力的,卻沒有在此刻說一聲:我們的遊戲結束吧……

如果說了,那就不會有後麵所有的故事了……到此結束會不會更好呢……

安景旭的眸子那樣灼熱,密密地籠著顧初夏,她隻是笑,並不轉移:“你太抬舉我了。”是你,是你才有那個能力,所以,安景旭你防備的對象錯了呢,所以我一定會贏的……

安景旭涼眸中,有大片大片的陰翳,那樣淩厲的話語,似乎宣誓:“我不會允許的。”

到底他在說給顧初夏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啊,怎麼能允許,他尋了十年,等了十年,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怎麼能改變。他堅定了十年的信仰不會改變,隻是那他還在宣誓是什麼?這樣刻意。

顧初夏直直看著安景旭,對著他灼熱的眸光,她隻是清淺無痕:安景旭,你明明在害怕,而且你明明預知到了,可是你卻沒有喊停,這樣的威脅不覺得蒼白嗎?安景旭,到現在為止,你輸了呢。不過,還沒有完……

她斂了笑,似有深意地一睃,伸手推開車門,頓了頓:“以後的事誰能預知呢。”

就算,你預知了,卻沒有及時阻止,安景旭,你的愛情也不過如此……她揚著嘴角走出了車裏。

他看著顧初夏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有些後悔了。”這個遊戲似乎太冒險了,顧初夏不是貓,它是從未睡著的虎,斂著鋒利,等著伺機而動。

安景旭第一次亂了陣腳,下棋人變成了棋子。

她沒有轉頭,繼續走,遠遠的地,隻聽到她清淩淩的聲音蕩在風中:“可是我從來不會半途中止。”

可是到現在你都沒有喊停……安景旭,你沒有喊停,那就要一直下去……不到窮途末路,不止不休……

顧初夏,很好,你一定可以讓她絕路的……

安景旭,忘了嗎?知道很危險,卻忘了阻止。

果不其然,顧初夏料準了,隻有安景旭可以傷害顧初年,而且他正在不知不覺中使用了那種權利。

九月的天陰翳了好幾天,月末,這雨總算是下下來了。潮濕的空氣,沉悶的季節。

午後,似乎人也變得慵懶,一杯咖啡,一本書,看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顧初夏第一次覺得:真好,龍旭在頂樓。

“你真要去?”顧初夏著實被嚇了一跳,黎墨一米七的身高,不穿高跟鞋,走路沒聲,顧初夏一口咖啡險些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