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有什麼深仇大恨(1 / 2)

這就是藍爺,氣場果然強大。

顧初夏走近幾步,坐到桌上,抬頭,淡淡回答:“是我。”

本以為出身黑世家,應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老粗才對,可是顧初夏覺得這個藍爺反倒更像老江湖,看來不好糊弄。

藍爺拿起手邊放著的拐杖,走近:“顧初夏?”

顧初夏這才發現這個藍爺左腿好像有些問題,也難怪,混黑的,沒點傷倒是不應身份。

顧初夏漫不經心一般,回著:“似乎每個人都懷疑,不是顧初夏難道還可能是顧初年?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她可是一線紅人,這般偷雞摸狗的行徑也就我做得來。”

雖然顧初年說不上磊落,骨子裏怎樣,顧初夏不說,不過這表麵功夫做的很足,顧初年入演藝圈三年,居然沒有半點負麵緋聞,永遠端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不著地氣的感覺。這點顧初夏也著實佩服,比不得顧初年,顧初夏自認為是小人。

藍爺笑,坐在首位上,放下杯子:“偷雞摸狗?龍旭電台的主播用詞確實獨到。”眸子一沉,“安景旭的品味更是獨到。”

不知道是不是顧初夏的錯覺,顧初夏覺得這藍爺提到安景旭三個字的時候,似乎帶了滲骨的陰寒,就像……恨之入骨。

是錯覺吧,最好是錯覺,顧初夏可賭不起,這安景旭還真是危險啊,天也無處不樹敵啊,顧初夏又大意不得,便試探著問:“你認識安景旭?”

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握著酒杯,藍爺嘴角微斜,幾分陰策深意:“我們交情可不止如此。”眸光似深潭,睃著顧初夏,“安景旭讓你來的?”

誒!果然僥幸不得,看藍爺這般陰狠的語氣,與安景旭的仇似乎還不小,顧初夏大歎:倒黴啊,安景旭那廝怎麼處處留仇啊。

顧初夏無奈,倒也平靜:“既然你這樣問,看來你們是敵非友。托了安景旭的福,你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本來帶著僥幸心理,最多被為難一番,現在看來出去都成了問題,真是托了某人的福。

那藍爺從鼻腔裏悶出一句似讚非讚:“膽子倒不小。”

不是膽子大,是不得已而為之……

顧初夏不可置否:“既然我敢來,這些我也都料到了,而且我被帶到這了,想要全身而退是沒有可能了,垂死掙紮我也做不來。”

言下之意: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藍爺半眯著眼打量顧初夏,這個女人不僅膽子大,而且處變不驚,比起他手裏那些見慣了血腥的手下都不弱下一分,安景旭的女人果然小覷不得。

安景旭,沒有弱點是嗎?那便試試……

藍爺拿起杯子,並沒有喝,看著顧初夏:“你很識時務,是個聰明人。”放下杯子,嗓音沉澱著厚沉的幹練,“我也不轉彎,東西在哪?自己拿出來,我不想對女人動手。”

不想對女人動手,可不是不會對女人動手啊……一字之差可差著十萬八千裏呢,果然是老江湖,赤果果的威脅。這藍爺淌了那麼多年的血雨腥風,顧初夏倒也沒期待他會懂什麼憐香惜玉。

所以,算了,不掙紮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誒!微微歎了口氣,顧初夏解下左耳上的耳墜,乖乖呈上,側身換了個角度,長發後的右耳上有點點閃光,若隱若現。

將耳墜交給一個男人,顧初夏看了一眼,又一眼,惋惜道:“可惜了,這可是鐵證如山啊,要是登出來了,就算是藍爺也又得麻煩了。”半明半暗的的光下,她無意地拂了拂右耳,嘴角綻開的邪肆笑意隱而不見:幸好,有二手準備,顧誌誠,看吧,天要亡你。

安景旭說得很對,論起狡詐,顧初夏絕對堪稱最。

那個男人拿著耳墜,用儀器反複測試了好幾遍,儀器上閃著紅光,應該是台長大人說得精密測試儀。顧初夏微微轉過去,避開儀器,這細微的動作沒有引起注意。

男人抬頭,對著藍爺恭敬地說:“就是這個,沒問題藍爺。”

不著痕跡地,顧初夏籲了一口氣:還好,過關了,應該不會再被找出吧……

藍爺目光如炬:“你有什麼目的?”一個主播,如此冒險,不為錢,就為利,再者陰謀,而她不缺前兩者,唯有後者。

藍爺不敢大意,就算是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亦是絲毫不敢鬆懈,這個女人絕對比之他以前遇上的那些對手,過之而無不及。

顧初夏淡淡看著藍爺,漫不經心地說:“還能有什麼目的,我是主播,挖出獨家是電視人的工作與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