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人盡皆知(1 / 2)

以前隻覺得她們姐妹長相相似,卻不知道,如果刻意裝扮根本就是如出一轍,沒有半點破綻。

居然連趙顧墨也認不出來,看來裝扮很成功嗎?顧初夏心裏得意,眼眸微眯,微斂的眼瞼有貓兒的眼線,甚是狡邪。嘴角繼續噙著顧初年式的笑容,從容不迫地道:“我是顧初年。”

她是顧初夏,嘴上一句我是顧初年說得很是順嘴,看來習慣成自然,她扮顧初年扮得多了,就成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了。

趙顧墨沒有遺漏對麵女子眸中的狡邪,心裏頓時清醒,淡淡點破:“你是顧初夏。”

顧初夏苦惱,居然被拆穿,她問:“不像嗎?居然叫你看出來了。”

趙顧墨好笑地搖頭:“不,很像,根本就一模一樣,沒有一處破綻。你抓住了顧初年所有的表情,連笑起來也一模一樣。”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顧初夏打破沙鍋問到底,依照現在的形式,指不準以後還會有扮演顧初年,得好好研究一番,到底哪裏不像。

“眼睛,尤其是笑的時候,像貓,狡猾奸詐。”趙顧墨一針見血。

本來他是辨不清這兩人,隻覺得突兀怪異,覺得分不清是顧初年還是顧初夏,可是顧初夏一笑,半彎的眼角靈動狡詐,這一點顧初年學不來,顧初夏也隱不去。

顧初夏了然,立即斂了笑,從容淡雅的模樣更像顧初年,她點頭:“原來問題出在這裏,我下次會注意。”她又一次下意識地去提裙擺,下意識地鬆開,整整衣服:“走吧。”

趙顧墨沒有動,似乎要弄得明白:“顧初夏,這就是你玩的遊戲。”

顧初夏嗪笑問:“你看出了什麼?”

沒想到這個平日裏隻會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大少爺也有一雙火眼晶晶?也對,能讓華娛獨壟上海娛樂,沒點心機也說不過去。但不知道這趙顧墨比之安景旭誰更奸詐就不知道了。

趙顧墨在這裏等了許久,先前腦中一團疑問,本來來會麵安景旭的顧初夏卻與顧初年的身份出來了,就算不全部明白,趙顧墨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他篤定:“你是替了顧初年,我又是替了誰?”頓了頓,他又問,“安景旭?”含著笑看著顧初夏,疑問句的的句式,卻肯定的語氣。

顧初夏暗暗自惱,果然找了個非池中物,這廝居然看得這麼透徹。既然沒猜出來了,顧初夏也不否認,大大方方地承認:“難怪安景旭說我與虎謀皮。商人沒一個不奸的。”

安景旭是,趙顧墨也是,一個比一個會運籌帷幄。原本就複雜的遊戲,現在有拖了這隻狐狸下水,真是原來越麻煩。顧初夏心中暗暗尋思著對策,趙顧墨知道了,但是要怎麼讓趙顧墨守口如瓶卻是個問題。

讓人撞見了不能見人的勾當,那要那人閉口不言,隻能是……將他拖下水。對,此為上策。顧初夏再一次笑得像狐狸一般,看著趙顧墨,心裏有了主意。

趙顧墨隻管去理清自己的思路,全然忽視了某人詭異奸詐的眼神,趙顧墨斂著眸子,自言自語一般推敲斷論:“我好像明白點什麼了。安景旭暗度陳倉,將你放在台麵上引人注意,實際上與顧初年株胎暗結。真真與他恩恩愛愛,伉儷情深的卻是顧初年。”他抬眸,笑得燦若星產,“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很對,一點不差……這隻狐狸,說顧初夏是狐狸,其實他自己也是同一個物種,哪裏會弱得半分。

這可是他自己猜出來,她顧初夏什麼也沒有說,那安景旭可別怪到她頭上就好。不過著滅口善後的工作,顧初夏還是得做到的。她不可置否,全盤默認趙顧墨的猜測,隻是深意地說:“我覺得你不會說出去。等一下之後,顧初年可就是你趙少花策裏的女人,要是顧初年與安景旭株胎暗結,這樣的人你丟不起不是嗎?”說著顧初夏挽起趙顧墨的手腕,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趙顧墨怔愣,機械一般地跟著走,眼神交錯,看著顧初夏蔥白的手指挽在自己手上,似乎飄飄忽忽,他恍惚地忘了原本的思緒。

這是第一次,這個女人沒有對他避如蛇蠍,就算是裝模作樣,趙顧墨還是覺得這樣的親近似乎也不壞。

趙顧墨自顧笑得燦爛,這樣也好,似乎聽上去很有趣,自己撞破了這個女人的事,是不是現在他們也是同一戰線?應該是,這樣的話,自然要好好配合。趙顧墨伸出手,有意無意地搭在顧初夏的腰間,湊近暖昧的語氣噴在顧初夏耳際:“難怪你有恃無恐地讓我知情,原來早就將我算計進去了,知道我一定得配合你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