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膽子何其大(1 / 2)

她可是在池子那邊看了顧初年半個多小時,顧初年硬是一步也沒有移動,對著門口翹首以盼,真真讓顧初夏吃驚啊,顧初年何時這樣等過一個人啊,安景旭那廝有本事,直叫顧初年連連為他破例。

顧初年並沒有被顧初夏的揭露兼諷刺動怒,嘴角一扯,顧初年特有的笑,高貴,端莊,連眼裏的不屑與嗤笑都似有若無,讓人看不真切,看著顧初夏的眼,說:“我討厭站在她旁邊的那個人是你,尤其是在我眼前。今天我要大大方方地挽著他從這裏走進去。”

顧初夏都為顧初年累,永遠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明明心裏氣得要死,卻偏偏一副高雅的姿態。顧初夏冷嗤:“那又怎麼樣,在別人眼裏,站在安景旭身邊的還是顧初夏,不是你顧初年。”

還不信了,再能裝,再能演,到了顧初夏這兒還不是被她一句話逼得原形畢露。

顧初年小臉氣得緋紅,等著眼睛,半天也就悶出一個字:“你——”

顧初夏卻笑得更肆意了,眉眼自有一股靈動與狡邪,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貓兒:“真是可惜了,安景旭不再,你這樣惱羞成怒的模樣他應該還沒有見過吧,要是被他看見了,多有意思啊。”

大概是顧初夏這一番似諷刺非諷刺的話提醒了顧初年,她望了望路口,眼裏竟難得得出現了心虛。

顧初年斂了斂臉上的怒色:“顧初夏,你少在這風涼,最好離我遠點,我懶得與你逞口舌。”

顧初夏也踮著腳去看路口,很稀罕,沒看見某人的身影。心裏好笑,這顧初年是越來越好對付了,擺出安景旭三個字就乖乖從良了,看來是愛慘了安景旭那廝了,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

正好,如了顧初夏的意,這場仗越來越好打了,她心情好,笑得很歡,說出的話讓某人很不歡:“別動氣,我發現最近你越來越喜歡動氣了,這可不好,昨天晚上安景旭還和我說,最不喜歡小家子氣的女人了。”

顧初夏儼然一副偷腥成功的貓兒,她發現這招以退為進對付顧初年很有用,簡直百試不爽,所以又扇了點風,點了把火。

效果比顧初夏意想的還好,顧初年忍著一肚子的氣,小臉都變色了,卻還要一幅不動聲色的樣子:“你在炫耀嗎?”

怎麼是炫耀呢?看不出來嗎?我費盡口水是在氣你……顧初夏笑而不語,看見顧初年氣急敗壞的樣子,真讓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顧初年見顧初夏不說話,臉色更沉得厲害,一副被娛樂圈評為天籟的嗓子幹幹得冒火:“你覺得有什麼好炫耀的?不過是你癡心妄想罷了。”

顧初夏永遠這般,不管對方說什麼,她總有辦法雲淡風輕地讓對方覺得在演獨角戲,她照樣狂妄:“是嗎?說得也對,我有什麼好炫耀的,隻是有些弄不清角色了,最近我們還角色換得太勤了,本來我是你的替身,現在卻有種你是替身的感覺,難道你沒有沒?比如現在,你是我,顧初夏。”

最好兩個字顧初夏刻意說得極慢,幽幽地讓人聽著平白冒火。顧初夏好本事啊,每一句拆開來聽都是事實,而且也都是細枝末節,組合在一起卻讓顧初年心慌意亂。顧初夏總有這樣的本事,一張嘴便讓人無處遁尋。

實則,顧初夏每一句都都像刀鋒,正好插進顧初年今日剛再心裏裂開了的那條縫裏,直叫她心癢,心痛,心哽塞,因為顧初夏說的都是她不能否認的事實,甚至她也恍惚了,明明替身了顧初夏,最近卻像顛倒了角色一樣,讓顧初年有些害怕,畢竟真正的事實隻有她一人知道,確實,她是替了顧初夏,十年前就是。這樣被顧初夏洞悉,讓她有種無處可退的頹敗感。

二十一年的姐妹,顧初年從來沒有讓顧初夏這樣擊敗到無處遁尋過,她是顧初年,驕傲的顧初年,所以,她永遠不會落敗,她隻是驕傲地揚起頭顱,做好一個戲子的本分,將假的演成真的:“一張伶牙俐齒,口頭之能而已,我又何必像你,這樣咄咄逼人。”

伶牙俐齒?咄咄逼人?顧初夏好笑,她敢保證要是顧初年手裏有籌碼可以拿來說的,她怕是會更伶牙俐齒,咄咄逼人。居然還裝成一幅聖母的模樣,讓人好不生氣。不過,顧初夏是誰,她生氣的時候總是笑著的,最在行的便是將一肚子的氣幾句話還給對方,比如現在:“看吧,又小家子氣了,不過開個玩笑。這誰是替身,還不是安景旭說了算,你這樣生氣,到時連安景旭也會弄錯的,本來就長得像,顧初年都不像顧初年了,安景旭怎麼還認得出來,你說是吧?”顧初年臉色由白變紅,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顧初夏卻接過話,繼續笑靨如花地說,“既然是你提出生日會的主意,那今晚祝你玩得開心,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