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敢這樣做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安景旭都不怕,他這個花花公子還能怕了幾個記者去,要是他不高興了,或者他的女人不順暢了,幹脆滅了那些報社,讓龍旭一家獨大好了,正好顧初夏肯定高興。某人心裏這樣打算著,真不知道這華娛怎麼在這競爭激烈的娛樂圈獨大的,這樣的老總實在讓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顧初年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趙顧墨就是那攤不羈的棉花,她毫無辦法,麵對痞子無賴,不用客氣,顧初年也不顧及那些什麼氣質形象了,開口就罵:“狼狽為奸。”

趙顧墨立馬接過話去,極其嚴肅地糾正:“我們這叫夫唱婦隨。”

顧初夏拂額,這世道亂了,顧初年都會罵狼狽為奸了,趙顧墨都能回夫唱婦隨了,這世道完全亂了……不過,她倒不介意更亂一點。

趙顧墨一副痞裏痞氣地樣子,顧初年氣得牙齒都疼了,臉上抽搐一樣熱辣辣的,嗓音也小了,改成懷柔政策,對趙顧墨進行理性剖析,耐著性子說:“為了一個顧初夏你何必與我撕破臉皮,更何況你不知道我和顧初夏之間的事情,你這樣一味偏私,早晚會讓你悔不當初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與安景旭之間的關係,何必要和景旭隊對著幹,你這樣為了這個女人值得嗎?”

顧初夏冷笑地旁觀著,這顧初年終於搬出安景旭了,也是安景旭就是顧初年最後的保命鎖。

顧初夏不動聲色地抬手看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某人也差不多要上場了。顧初夏一雙上弦月般狡邪的眸子四處看著。像極了一隻伺機而動的狐狸。

那邊顧初夏有她的花花腸子,一個唱了白臉,這邊趙顧墨自然負責唱黑臉:“值不值得我不管,也不想理會,反正我願意。”語氣極是桀驁又不可一世,確實趙顧墨有這樣的資本,桃花眸忽然冷下去,“我偏私,安景旭又何嚐不是,這部戲他出資的條件就是讓你來演,我既然送了他一個順手人情,自然也不能虧本了。誰讓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家小夏。”

顧初夏突然眼光一頓,眸中映出一個修長俊逸的身影,彎彎眸子頓生狡詐笑意:終於來了。

不早不晚,剛好趕上,不遠不近,恰好聽見。該上場了……顧初夏一肚子的黑水翻滾,算計,謀劃都拉開了序幕。

顧初年卻全然不知,隔著一層肚皮,還隔了一段距離,看不到前麵人的心思,看不到後麵人的影子,一點一點按照某小人挖的坑跳下去,接過趙顧墨的話嗤笑:“小夏?”眸光不屑,譏諷地砸向顧初夏,“真是叫得親熱,顧初夏,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讓趙顧墨為你神魂跌倒。”

顧初夏笑盈盈地看向顧初年,眸子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忽然放低了嗓音:“有時間說這些,不如先處理一下你的臉。”湊近顧初年,一臉可惜扼腕的神情,語氣卻又幸災樂禍得很:“你的臉腫的厲害,現在還是先去冰敷比較好,不然明天是沒辦法上鏡的。”

顧初年對顧初夏突然的細語輕言,關心抱歉,除了錯愕就是發慌,心裏知道顧初夏肯定在算計什麼,卻也想不通,隻得後退幾步,防備地看著顧初夏:“少假惺惺了,你不就來看我笑話的。”

顧初夏一臉無辜:“錯了,你的臉明天要是上不了鏡,我就沒有好戲看了。”

趙顧墨險些笑倒在地上,這女人太可惡了,太有意思了,要是比起無恥,絕對沒人勝得過顧初夏,真是不討喜的女人啊,不過自己還是喜歡的緊啊。

顧初年顯然經不得顧初夏這樣戲弄挑釁,一半邊本來慘白的;臉被氣紅了,與左邊紅腫的臉都是相襯,她怒目瞪著顧初夏,嗓音都顫抖了:“你這個——”

顧初夏截斷顧初年的話,笑著問:“賤人嗎?”蹙蹙眉頭,“顧初年好像你在我麵前總是沉不住氣呢,剛長對著程菁你可說不出這些掉價的話,我的本事確實不錯嘛。怎麼就偏偏對著我你就沒辦法裝虛偽呢。”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指不定多花枝亂顫呢。

顧初夏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說出的話不帶一個髒字卻足夠在顧初年心裏連連點上好幾把火,噴了好幾碗油,讓顧初年怒火滾燙,燒個延綿不絕,脖子和耳根子都紅了,牙尖,嗓音刺:“再虛偽也比不過你,不然怎麼會騙過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