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顧墨一看顧初夏忍俊不禁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對一時失口說錯話的曉靜卻無比和善,繼續問:“怎麼給了報紙。”

這是趙顧墨第一次沒有對曉靜這番找血管難的說辭發飆,平時可是說也說不得一句的,心裏感慨,果然趙顧墨這廝被顧初夏吃得那叫一個緊緊的。

曉靜回答:“遇上了兩個嘴碎的女人。”

趙顧墨微微蹙眉,難得少見的愁上眉頭。連忙去哄顧初夏:“小夏,不用擔心,這些報道我會盡快處理。”

顧初夏本來就沒怎麼介意,倒是趙顧墨覺得天大的事情,她隻是淡淡說:“不需要處理,反正也已經人盡皆知了。”繼而很沒有感歎語氣的歎息,“看來以後出門要多加小心了,禍害肯定人人除之後快啊。”心裏有些不甘,趙顧墨這廝那種級別的禍害,殃及了多少無辜女人了,那些女人還是為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的,怎麼到了這情況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呢,而且她怎麼也沒有趙顧墨那禍害的人多吧。

真是男女不平等,換句話說,女人永遠會原諒男人的過錯,放大女人的失誤,無限製的。然而,往往那些流言的製造者,傳播者都是女人,所以歸根結底總結出到底倒黴的是女人,現在顧初夏懷疑她出門都成問題,絕對會造成恐慌。

趙顧墨卻一臉大爺地說:“我看誰敢。”他的女人,誰敢說一句,他滅了。某人心裏燃起熊熊的火焰。

顧初夏隻是笑,這廝還以為自己的土地主啊。不過心裏倒有幾分暖意。她臉上故作苦惱,抱怨說:“趙顧墨,現在我和你一樣了,臭名昭彰。”

趙顧墨反笑地燦爛:“正好湊成一對。”以前怎麼沒想到呢,正好,半斤八兩。

顧初夏耷拉著睫毛,歎氣,說:“他們說我水性楊花,拈花惹草。”

趙顧墨喜上眉梢,立馬,回:“他們還說我來者不拒,包羅萬象呢。”

可是還是有區別,區別一,某人是被誣告的,某人是確有其事。區別二,某人是男的,某人是女人,是會被區別對待的。顧初夏歎氣,剛要開口,曉靜卻十分義正言辭,正氣凜然地接話:“那怎麼一樣呢?顧初夏姐那是誣賴,你那是事實。”

這話,太一針見血了,顧初夏表示默認,挑了挑眉毛,讚賞地看了曉靜一眼,曉靜那個眉飛色舞。

趙顧墨病房裏全是一些女姓周刊,八卦雜誌,身為趙顧墨的貼身看護,自然也耳濡目染,看了不少,但是這女性周刊裏,些趙顧墨的篇幅太多了,曉靜護士才自學長才地知道了這上海還有趙顧墨這麼一號大禍害,為此,曉靜為那些被趙顧墨禍害過的女性同胞,沒少抹同情淚。所以,在曉靜心裏,趙顧墨是坐實了花花公子的名聲。

趙顧墨被曉靜一句話噎到了,一張俊臉寒了一層,咬牙切齒地吼道:“張曉靜,好像你很閑,要不要我對你們院長說說讓你去外科。”趙顧墨心裏也是無比憋屈,那個男人不年少,那個男人不風流,可是那都是過去了,他都從良了,天地作證,除了顧初夏,他絕對再也沒有惦記過別的女人,可是這花花公子的名號是擺脫不掉了。第一次趙顧墨檢討他以前的行為:實在太荒誕的,但是,這可不是誰都能拿來念的。

趙顧墨精致妖嬈的眸子,浮影重重,一層寒,一層危險,曉靜雖然一肚子憋屈,可是聽到趙顧墨那沒有營養的危險,她還是投降:“我封嘴。”

沒辦法,誰讓曉靜護士暈血,所以,這外科她確實不敢恭維,作為一個護士,患有暈血症一直是曉靜的噩夢。一次曉靜沒找到一身冰肌玉骨下的血脈,就紮錯了,出了血,曉靜就暈了,趙顧墨笑了好一陣,而且被趙顧墨有事沒事拿來念叨,偶爾拿外科來壓榨威脅曉靜,曉靜每次都恨得牙癢癢,但是卻還是每每投降,趙顧墨的惡趣味卻百試不爽,不知收斂。

顧初夏隻是笑著搖頭,真是一對活寶。

這幾天雨後簡直是愁雲慘淡,因為當家大boss心情不好,總是一臉陰鷙,這小員工們就倒黴了,雨後三天兩頭不是有人被罵的劈頭蓋臉,就是有人卷鋪蓋走人,雨後上上下下惶恐極了。

安景旭確實越發陰厲了,喝了幾天酒,進了一次醫院,洗了一次胃,酒是沒有再喝了,可是脾氣卻更乖張暴戾了,還隻有秦隨風這個發小的話會聽一點,所以,這雨後一群古董們,高新聘請秦隨風來了雨後,給了個總裁助理的職位,實際上是充當擋箭牌。秦隨風好說話,一口要了雨後三個百分點,這可不得了啊,這雨後的三個半分點,可是夠他奢侈幾輩子的,但是沒辦法,某人獅子大開口,那些雨後元老們也隻能忍痛割愛,還是目光長遠點,隻要總裁大人正常了,這口袋裏的前才能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