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來到老佛爺的壽康宮,一進門就看到榮祿坐在那,還有醇親王也在那。
一看到榮祿,張力心中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先沒向老佛爺請安,直接就奔向了榮祿,榮祿一看張力衝自己來了,臉嚇的都變了顏色,哆哆嗦嗦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張,張總管。”
還沒等他再說下去,張力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子,用的勁很大,榮祿馬上就腳後跟離地,眼睛向外鼓,呼呼的喘著粗氣,喉嚨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胡亂的擺動著,大概是想推開張力卻又不敢。
“榮祿,你幹的好事,你還有沒有人性,什麼錢你都敢拿,說,當著老佛爺的麵把你和鬆本集團的事說出來吧!”
聽到張力說到鬆本集團,榮祿的臉都綠了,知道大事不好。張力既然已說出來了,那就證明他早已知道了。
自從聽到日本駐大清公使過來給他送信說,鬆本集團已易主,而這新的主人正是張力的時候,榮祿就嚇得渾身發顫,天天都感到脖子那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一把刀砍向脖子,而同時心裏又存在僥幸,希望張力並不知道自己的事。現在一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老佛爺不要放棄自己,那自己就還有一線生機。
盡管心裏這樣想,麵對張力怒瞪的雙眼,榮祿也基本上嚇成了一個活死人,要不是張力抓著他的脖子往上提著他,他早已癱地上了,雙腿就好似煮熟的麵條一點兒勁也用不上的垂在那裏。
“榮祿,你快說吧,拿錢時的膽量上哪去了?現在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
這時的榮祿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了,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可以由他自由支配了。
張力可不管榮祿這會兒是什麼心理,也知道他現在已嚇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可真要是不打他一頓,心裏的氣還真出不來,雖說有昨天晚上譚嗣同的勸說,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可真這榮祿就在麵前了,怎麼能不揍他一頓。
左手抓著他的脖子,右手輪起來,連反帶正的眨眼間就是二十個嘴巴子。
打完之後,張力鬆開了抓榮祿脖子的左手,榮祿軟軟的癱在地上,再看此時的榮大人早已認不出人樣了。
滿腦袋血,臉腫的像個西瓜,而且上麵還裂開一道道口子,躺在地上連個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力,先坐下吧。”
看到張力打榮祿,老佛爺嚇得心也是一顫一顫的,想阻止,可張了幾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雖然很心疼榮祿,可同時心裏也恨榮祿,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還能幹得了什麼?該打。
可盡管心裏這麼想,看到榮祿被打成這樣,還是覺得心疼。這一見張力停手了,怕他喘口氣再接著打,那樣的話榮祿可就真的是性命不保了。
聽老佛爺和自己說話,張力本還想再踹上幾腳在榮祿的腿上,把他弄殘廢就得了,可是轉念又想到譚先生對自己說的話,也隻得放手了。
榮祿再可恨,可畢竟他也是受老佛爺的差遣辦事的,自己今天打了他也就等於打了老佛爺,現在這樣子可說是正好,再接著打下去就有些過了。
“老佛爺,請您治我的罪,榮祿雖然罪該萬死,在我國家生死存亡之際,勾結日本鬆本集團,暗中把我北洋水師之彈藥賣給日本人,可我更應該明白這地方是壽康宮,是老佛爺住的地方,我是不應該在這裏打他的。”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張力這哪是向老佛爺請罪,這不分明是敲山震虎嗎?誰不知道這榮祿是老佛爺跟前紅的不能再紅的大臣了,要沒有老佛爺點頭,你借給榮祿十個、百個、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這事來呀,這明明就是說給慈禧的,慈禧當然聽得出來。不過能從一名普通嬪妃,一躍成為當今的老佛爺,那心智絕非一般人可比的,張力的話她豈會聽不出來,隻不過麵上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張力,起來吧!”
慈禧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讓跪在地上給他磕頭的張力站起身,隨後又讓人給張力看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