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離開越南的時候,阮興強和吳拓邦一直把他送到了當初下船的地方,直到張力的船開出很遠,阮興強和吳拓邦才離開。
“大哥,我們這回好像還有件重要的事沒有辦。”
站在船頭,宋剛輕聲的問張力。
望著麵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張力的內心猶如波濤般起伏。聽到宋剛的問話,張力扭頭望了他一眼,輕歎了一聲,然後說道:“兄弟,我們何止有一件沒辦,隻不過時間上已不允許我們再在這裏耗下去了,馬上就過年了,京城那邊譚先生他們的事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得快回去,大清變法的事大過天啊。如果再不實行變法,大清真的就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了?”
“大哥,我們的對手不除,他們總還會出來搗亂的。”
“回到京城再說吧,這一回我們不再和這些小魚小蝦們糾纏了,回到京城後直接找出隱藏在幕後的人,擒賊先擒王,就給他們來個徹底了斷吧。”
“大哥,聽你的。”
宋剛當然明白張力的內心是怎麼想的,世界上其他國家都在改變,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改變,而唯有我大清在一步一步的走向衰落,如果再不轉變方向,這個曾經稱雄世界的帝國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船到澳門,找了輛車回了賭場。
張力去越南這段時間,奧拉斯夫已經又找了一個地方,正在籌備新賭場的事。柳子健和何衛則在賭場這邊照看,來這裏玩的人是越來越多,按理來說玩的人多掙的錢就多,張力應該高興,可是張力的心裏卻湧起一股悲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人人都懂,人人也都為這個財而奔命,可有些人都在把自己的命往財上送。賭場裏每天都有人傾家蕩產,每天也都有人因還不上賭債而被卸去了胳膊或者剁去了雙腿,對於這樣的人,不僅不令人同情,反而會招來旁人的厭惡。
張力在大廳裏轉了一圈,在一張張激動的臉,緊張的眼神中穿過,張力真恨不能揍他們一頓,可是卻不能。不說自己開的是賭場,這些人已把命運押在了賭上,不要最後關頭讓他們放棄,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要令他們痛苦。
張力的意思是馬上就回京城,可是奧拉斯夫新找的這個開賭場的地方,一幢十層的大樓,是都已經裝修好了的,隻需再按照賭場的樣子稍加改動就行了。
費不多大勁,奧拉斯夫就勸張力等賭場開張之後再走,另外還有開礦的事,一提到這事張力才想到自己和羅斯柴德家族定的在大清修鐵路的協議。
這一年來張力光忙自己這些事了,鐵路的事就都由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羅娜親自在辦理,張力覺得很不好意思,這回回到京城後一定要親自去辦些事的。
賭場趕在了春節之前開張,名字就叫‘大西洋賭場’,一樓不光是賭場,大西洋銀行在這裏也是設立了辦事處,可以現場放貸,名義上是方便了來這裏玩的人,可實際上這樣卻加劇了這些人離發財的路是越走越遠了。
賭場隻占了六層樓,七層以上就開成了酒店,因為有張力的名字在這,酒店還未開業,就已經有很多人來提前預定位子了,另外還專門的隔出一塊地方來弄了個大型的商場,這就等於住到這個樓裏後,吃、住、玩全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