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一說讓停船釣魚,宋剛的臉上現出了些許的笑容。張力的情緒低沉,大家的心裏都為他擔心,既然現在開始要釣魚了,那就證明他已經平複了心情。
政治上的事不是可以靠某個人的能力,就可以扭轉一個國家的局勢,更何況目前大清的那些掌握重權的人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利益看得高過一切,誰還會有心思為這個國家著想。
現在隻希望張力能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合約已經簽了,接下來所能做的就隻有加快大清的變法了。
宋剛的心裏為張力的轉變而高興,可是費雷德卻不這麼想,張力現在的樣子,反而讓他更加的替張力擔心,以他對張力的了解,張力對什麼事都可以很快的放下,可唯獨對自己的國家,這個國家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會牽扯到張力的神經。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張力怎麼會這麼快的就放下,現在張力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他又有了另一種想法了。
的確是。
費雷德雖然猜不出張力又有了什麼想法,但確實是有了想法,事已至此,張力決定要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了。
船停穩,費雷德拿出魚竿和張力兩個人就坐到船頭靜靜地釣起了魚。
時間不長就釣上來幾條五六斤重的,可是張力全摘下來,又重新扔進了海裏,費雷德也釣上來幾條,讓宋剛拿去廚房洗幹淨,李平親自燉到了鍋裏。
對張力現在的情況,李平是最擔心的,在她的心裏,她也擔心大清的安危,可她更牽掛的還是張力的安危。張力不僅是這個國家的希望,更是她一生的依靠,國家沒有張力,還會有其他人,可是自己這個家如果沒有了張力,那將是天塌地陷般的感覺了。
直到太陽完全沒盡,月亮升起來,張力才收起魚竿,笑著對費雷德說道:“咱吃飯吧,時間不早了。”
“好,咱們吃飯。”
費雷德也收起了魚竿,張力望著費雷德麵前又釣上來的那十幾條魚,笑著說道:“還是你的收獲大呀,我一條也沒有。”
“張力先生,我知道你在等那條大魚上鉤,而我就幫你弄這些小魚吧!”
張力聽完費雷德的話,哈哈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動情地說道:“好兄弟,還是你了解我呀。走,吃飯,咱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說是不醉不歸,張力也是真的沒少喝,一直喝到了醉。這回張力是真的醉了,宋剛把他扶到屋裏後,張力馬上就躺床上睡著了。
船在張力睡著後再次起航,朝著大清的方向全速駛去。
十天的時間,船到天津港口,張力他們下了船,坐到車上,張力就又好像沒睡醒一樣,閉上眼睛,時間不長就傳出了呼嚕聲,李平看在眼裏,心裏那個痛呀,所有人都替張力感到委屈,拚出性命去日本,暗地裏這個無能的朝廷卻把合約簽下了,怎能不叫人寒心。
車進入天津市區,速度慢了下來,大街上擠滿了舉著紙牌的男女老幼。所有的人情緒激動,揮舞著手臂大聲地喊著口號。
費雷德一見這情況,馬上就刹車往後倒,想走小路繞過去,外麵的場景是不能再讓張力看到的,如果讓張力看到,隻會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