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仍舊昏迷,馬三的手顫抖著指著那個女人。
“馬三,先別說這個,先告訴我外麵為什麼是縣大老爺親自來收稅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三一聽張力先問他這事,馬上臉上就變了顏色,這回不是恐懼,而是氣憤。
“大爺,這事說起來那話可就長了,這個縣大老爺姓劉,人送外號劉扒皮。自他來了這三年裏,我們這個村子就沒得過好,都知道我們在這裏幹的這事違法,可因為這裏山高皇帝遠的,曆任縣大老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曾經在十年前,有個縣大老爺想徹底的肅清我們,要把我們以及躲在這裏準備渡江的那些江洋大盜們都抓緊大牢裏去,就弄了二百多人來我們這兒了。可是他還沒到我們這兒呢,就被我們這裏派出去的人給砍了腦袋。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來我們這裏要抓我們了,我們也知道光靠武力也不行,萬一哪天朝廷派軍隊來我們也照樣全傻。於是我們每半年給縣大老爺送一回禮,這事就這麼心照不宣的這麼過來了。可是這個縣大老爺劉扒皮一來就不行了,劉扒皮不僅自己武功高強,而且他手下還有一個從江浙地界躲事躲到這來的一個高手,那人真是太厲害了,有三個從京城逃出來的人自認為武功高強,自告奮勇就去了,可是從那就再也沒回來,隻聽人們說這三個人的腦袋在城門上掛了好幾天,從那後就再沒人去惹這劉扒皮了。可是我們卻從那開始就倒了黴了,這周扒皮是一個月來找我們一次,一個月就要一回銀子,說成是稅銀,其實都是入了他個人的腰包了。不隻這樣,這劉扒皮還在我們村裏安了一個他的人,就是村頭最大的那家旅店。開店的那人,原本就是我們村的一個惡霸,人事不幹壞事做絕,這一和劉扒皮勾搭在一塊,就更了不得了。劉扒皮不來,他就挨家查看,開旅店的誰家住了多少人,打魚的誰家打到了多少魚,他都用一個小本子讓跟著的人記下來,劉扒皮一來就交上去。然後劉扒皮按這個挨家收銀子,想少給的,輕了挨頓打,重的就直接身上綁塊石頭,扔江裏去了。”
聽完馬三的話,張力也是氣的不行,而那馬三氣得眼淚都下來了。
“馬掌櫃的,不用怕,今天我趕上了,就管定這件事了,正好我今天又不過江,先把他劉扒皮的皮給扒了再說。”
“大爺,您真的要去對付劉扒皮呀,這人可是真的不好惹呀!我看我還是出去把稅銀交了吧,像劉扒皮這樣的人咱還是少惹?”
張力聽他說完微微的笑了。
“馬三,放心吧,沒事,有我在這你怕什麼?咱一起出去吧!”
雖說也聽旁人說起過張力如何厲害,昨天晚上又見識了一下,可終究沒有見過張力真正的動過手,所以馬三的心裏仍舊是沒底,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屋。
“馬三,別這個熊樣,拿出個男人樣來,死了有什麼可怕的,二十年後就又是一條好漢。”
“是,您說的對。”
張力這麼一說,馬三馬上就挺了挺胸,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張力見他這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奧拉斯夫他們也都笑了起來。
馬三壯了壯膽,邁步就往外走,張力並沒讓奧拉斯夫和費雷德出來,隻是和李平跟在馬三的身後出了院子,來到了村子中間這條唯一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