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他們的馬車剛到門口,黑洞洞的院子裏馬上就跑出一個人來,張力一看是個傭人的打扮。
“請問是張力親王閣下嗎?”
這人雖然是俄國人,但卻說著雖不很清晰,但卻足以讓人聽得懂的中國話。
這時張力也從車上下到了地上,衝那人笑了笑,“我就是張力。”
“您好,我們主人請您進去,已恭候您多時了。”
“那好,我這就去,隻是麻煩你給我們看好這輛車,你們的鎮長尼古拉耶夫先生正在上麵睡覺呢,你千萬不要吵了他,一會兒我還得把他和各位朋友們一起再拉回去的。”
“好的,張力親王閣下,我一定照辦。”
那個傭人費雷德的手裏接過了馬車,就趕到了門口旁邊的一個木樁子那拴好馬,靜靜的站在了一邊,而對車上的尼古拉耶夫自始至終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更別說關心這個人的死活了。
張力對這一切並不感到奇怪,在這個組織裏,尼古拉耶夫的地位不可能高,而這個傭人是跟那三個雜耍藝人一起來的,自然是不會為這麼一個人生死安危過分的考慮的,不過張力此時也佩服這個人的淡定,一個傭人都能做到這一切,足可見其主人的地位之高了。
張力和費雷德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的是鼓勵與從容,這兩個人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這次的行動,對手雖然夠強大,但是還不到讓這兩個人著急驚慌的地步。若現在就這樣了,那麼還怎麼對付接下來那些更強大、更難纏的對手。
進了院子,院子說不上大,這是一幢二層小樓,一樓的屋裏點了一盞燈,雖不明亮,可是也足以看清屋裏的一切了。
“張力哥哥,你總算來了,小妹想死你了,今天在大街上,你們家嫂夫人欺負我,你也不攔著,弄的我的手腕到現在還疼呢!”
張力還未到屋門口,那個女孩就跑出了屋,眼神中雖然滿是殺氣,但臉上仍舊是俏皮的模樣,說出的話就更好似一個俏皮的小妹妹。
“姑娘,你的手腕還疼嗎?”
張力並未按她說的回答,反而這麼反問了她。
“疼,怎麼不疼呢?多少年了,從沒有人這麼對待過我了,真的很疼的。”
“那是因為想抓你手腕的人都已被你給殺死了。”
張力的話語低沉下來,現在不是開玩笑鬥嘴的時候,時間本就不寬裕,能節省就節省了,把時間留下來對付後麵更強大的對手。
“小姐,別和這個張力廢話了,就請您允許我去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吧!”
在街上練雜耍時,那兩個年長的男人這時出現在了女孩的身後,完全沒有了在街上那一副家長的樣子,現在站在女孩的身旁,彎著腰,臉上露著討好的笑,那女孩兒看也沒看他倆,聽完站在她左邊那個人說的話後,輕輕地笑了起來,“哎,我說你不是張力的對手吧,你還不服,這樣吧,就讓張力哥哥身旁那位洋人大哥哥先收拾你吧,等到你輸了,你就明白我不是在騙你了。”
他這話一說,張力強忍著沒笑出來,心說這女孩兒也太頑皮了,若不是她自己武功高的出奇,就是他身後還有高人在這,這麼和自己手下人說話,乍一聽到像是自己這邊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