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你還認識我嗎?你這幾年可是有出息了,給咱這老少爺們的臉上可爭了大光了。”
說話的是一個60多歲的老人,臉上堆著皺紋,走路也有些顫抖,但是眼睛裏因為激動而顯得特別的有神。
“四爺爺,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我那次去你地裏摘桃吃,你還打我屁股呢。”
張力一邊說,一邊上前緊緊地抓住了四爺爺的手。
“四爺爺,你這身子骨還是那麼壯實,比我爹還大一歲呢,我爹現在可沒你壯實。”
“是嗎?我這可都是年輕的時候幹力氣活幹出來的,你爹那些年哪有我受的累大,你爹剛來的時候,那小手白的好似大姑娘。”
四爺爺說到這後,猛的就感覺到自己失言了,馬上就停下來,用手拍了拍腦袋,“張力呀,你看我這真是老糊塗了,淨說些什麼呀這是。行了,見了你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找到你,就是來找你借銀子。”
“四爺爺,說什麼借呀?你有事我沒有關心到,這就是我的不對,我一來就應該先去看你們的。”
張力說到這,讓李平拿出一張200兩銀子的銀票,張力接過後,親自遞到了四爺爺的手裏。
“四爺爺,這些你先拿著,我這次來身上沒帶太多的銀子,等過幾天給我送過來後,咱再說。”
四爺爺接過銀票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但隨即就笑著說道:“好,好,謝謝你了。”
張力看到了四爺眼中的那一絲失望,可也並沒往心裏去,此時張力的心裏想的都是四爺爺剛剛說過的那句,爹剛來的時候,手比大姑娘的都白,這就更加的讓張力懷疑自己的身世了,隻是現在人多不方便細問,而且看四爺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的就是知道很多,卻又不能說出來。
跟四爺爺一塊來的這些人都是找張力借銀子的,李平的身上還有不到2000兩銀子的銀票,張力就全拿過來,交到自己的後鄰三爺爺的手裏,這三爺爺和那個四爺爺可不是親兄弟,一個姓王,這三爺爺姓吳,40多歲,隻是輩分比張力大。
“三爺爺,我這裏還有這麼多,我就別一個個的給了,你就受累給大家分一下。”
“好,好。”
三爺爺說話的嗓門很大,用滿是繭子的手接過銀票後舉起來揚了揚,“老少爺們,咱可說好了,這些銀子可不是咱們的,是咱們找張力借的,雖然咱也知道,人家張力拿出來就不會讓咱們還,就是讓咱們還,咱也還不起,可就是這樣,咱們也不能心裏沒數,就認為張力給咱這些銀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人家張力再有銀子,那也是憑本事掙來的,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今天咱拿了張力的銀子,我可有句醜話說在前麵,咱這些人裏誰什麼樣,大家可都清楚,放在家裏應個急,給孩子蓋房娶媳婦都行,可是有那麼幾個,你要是敢拿這銀子去賭,別說張力,我姓吳的就第一個不答應。”
三爺爺說這話很實在,張力聽了後心裏有了一種暖暖的感覺,不是說自己現在有錢了,拿出這些來用鄉親們感激的眼神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而是來自那種最真的鄉土親情。
三爺爺說完後,來的這些人都齊聲的答應著“這些銀子絕不亂花”,然後三爺爺就仔細的清點了一下人數,然後就帶著這些人去找銀號去換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