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伸手接住從袋子裏流出的這些小麥,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心裏也是嚇了一跳,這些小麥真的有毒,這回張力開始感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些毒是哪裏來的?“
張力心裏這麼想著,扔掉手中的麥子,然後轉身回到那些帶著自己來的人麵前,輕聲的說道:“我們走吧。”
“是,張大人。”
張力又回到王知縣的屋子裏,一見到張力,王知縣就一臉關切地問張力,“張大人,您查的那糧食有毒嗎?”
“王大人,這些糧食裏是真有毒,不單那些分下去又收回來的有毒,就是那些仍打著濟南府印章的裏麵也都有毒。”
張力剛把話說完,王知縣的臉上眼淚馬上就又流了下來,一邊流淚還一邊大聲的哭訴著。
“鄉親們呀,你們死的冤呀,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你們餓著呢,每天少吃一點兒餓不死人,但這毒卻要了你們的命呀!”
王知縣哭了一會兒後,又轉頭對張力說道。
“張大人,那你說這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那些毒是你張大人下到裏麵的,那麼就隻能是你那個師爺李軍下得了。張大人,你可一定要查清這件事呀,作為吳縣的父母官,我不能看著我吳縣的百姓就這麼白白的送命呀!”
王知縣哭了一會兒百姓後,馬上就把話轉到了張力的身上,張力聽他說完後,冷冷地笑了笑。
“王知縣,這毒不是李軍下的。”
正哭著的王知縣聽張力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張大人,你還沒有調查,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毒不是李軍下的。張大人,這件事關係到100多人的性命,你可不能護短呀!再者說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我們想難事也瞞不住了,”
“王大人,我不會護短,我之所以說不是李軍下的這毒,是因為他還沒有這個本事下這個毒,他還不配擔起這麼大的一件事,他隻是個師爺。”
王知縣聽張力說完後,再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冤死的那些百姓呀,你們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敬仰的廚神張力,事到如今,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鄉親們,你們死了,不能說話了,我就替你們問張大人一句話。”
王知縣說到這以後,把眼睛望向了張力,語氣帶著憤怒的說道:“張大人,既然你說你的師爺不配擔這個事,他下不了這個毒,那麼你就說一說誰配當這個事,誰下得了這個毒?”
“你。”
張力的語氣低沉,又簡短,可就這麼一個字,王知縣聽了後就好似在耳邊響了一個炸雷一般,身體一哆嗦,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慌亂,可隨即就又再次大哭起來,“鄉親們呀,你們聽到了吧?這張大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為他的人開脫,就信口開河的說是我投的毒,我看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謀就是他張力,要不然他為什麼那麼好心的跑到我們這裏來送糧食?”
“王虎,別裝了,你以為我不認識你了嗎?你的眼神裏有你爹的眼神。你這張臉再怎麼變動,但是你的眼神不會變,如果你認為你的這點小伎倆就騙得了我張力,那麼你還真的是這幾年白多活了。”
張力這話說完,炕上的王知縣也停止了哭泣,眯起了雙眼望著張力,低聲的說道:“張力,你還真認出我來了?好吧,今天我們新仇舊恨就來個一起算。來人,把這投毒的張力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