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想告訴我,我其實已經死了”
林頓窒息的將脖子漲紅,他盯著殊途大張著嘴巴,沙啞的喊著
“黑發……黑……黑……瞳!你……你是…是…”
殊途沒有理會林頓,繼續自言自語般說道
“有一晚,我沒有做噩夢,因為那晚我因為偷人東西而被人打的昏死了過去,雖然很疼,但那卻是我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你有一句話,我特別讚同,黑發黑瞳的人最是記仇!”
這時,殊途手中加重了力道,林頓的手腳無力的亂蹬著,眼球也開始像上翻去,難看的隻留下眼白的部分。殊途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輕摸著林頓的腦袋,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以後我會送更多的人下去陪你。而你的屍體則會造福饑餓的野獸,不會浪費的”
林頓此時意識已經渙散,恍惚間,他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意氣風發坐在戰馬上,用長槍刺穿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哈哈大笑著,很是開心。
林頓終於不再掙紮,殊途在確定林頓確實死去後,慢慢鬆開了他的手。而這時他的瞳孔變回了藍色,黑色的長發也變為銀白。
他像一個沒事人一般,整理了下衣衫,然後走出了處決室。而門口的守衛也沒有去過問林頓的死活,畢竟在底特監獄中的犯人都是徹底失勢的死囚,不管死了多少個也不會有人去過問。
殊途以一副流氓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底特監獄。路上的行人看到殊途後都有些厭惡的避開了他,唯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小蘿莉直直迎上了殊途。
殊途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身穿黑裙的芷兒,低聲問道
“怎麼又買了黑色裙子?你就不能換個顏色嗎?”
聞言,芷兒自然的牽住了殊途的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黑色的,不容易髒”
殊途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換了一隻手牽住了芷兒。芷兒抬起頭看向殊途,似是在等待殊途解釋。而殊途也認真的解釋道
“這隻手剛殺過人,髒”
聞言,芷兒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問道
“殊途,我們真的回不去家了嗎”
殊途聞言一笑,然後看向遠處街道的火光,笑道
“當然了,畢竟我們都把它燒了的”
遠處街道裏,殊途化身“圖舒”所居住的小屋,此刻已被濃濃火勢包圍,附近居民們紛紛拿著水桶救火,而在其中有一位美麗的金發少女奮不顧身的想要衝進火中,卻被周圍的居民攔了下來。金發少女泣不成聲的跪倒在地上,低聲哽咽道
“我神啊,罪責在我,為何要降罪於圖舒呢……為何啊”
遠處,殊途深深看了一眼金發少女,然後轉身離去。一旁小蘿莉用那副萬年不變的聲調問道
“殊途,你為什麼不殺她呢?她不是林頓的女兒嗎?”
“她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牽連”
“那你還欺騙她的感情?”
“咳咳,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哦,殊途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殊途有些惱羞成怒的用手揪了揪芷兒的鼻子,然後有些蕭索的說道
“她渴望轟轟烈烈的愛情,有什麼比愛人葬身於火海更壯烈的呢?”
芷兒小嘴一張,剛想說活,便被殊途用大手堵住了。
“走了,我的小毒舌,明天我們還要去聖學院呢”
說罷,殊途拉著安靜下來的芷兒漸漸遠去了,而正在救火的人群中,有人指著殊途背影罵到
“嘁,這傑斯不是圖舒的好朋友嗎?怎麼朋友遭了火災他卻在騙小女孩!呸,畜生玩意!”
周圍人聞言,都厭惡的看了一眼殊途的背影,嘴中喝罵道
“畜生!”
“人渣!”
唯有金發少女萊絲,蹲在地上失神的念著“死去”愛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圖舒……圖舒……圖……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