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元首射的?”
陳笑的問題一出口,杜文忠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過這貨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連忙啐了一口:“呸!他敢!他要敢射我,我妹子跟他沒完!”
“我想也是啊。”陳笑吐了口氣。
杜文忠道:“還不是那個狗屁差事……哎呀呀……輕點,輕點!”
陳笑的保鏢這時正在替杜文忠包紮——能在界河商市裏麵立足的豪商,大多都養了不少保鏢打手。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有好幾千的戰力!而這些戰力不受武好古的控製,有時候也會做出犯王法的事情……
“原來是差事啊……”陳笑笑著,他心:一定是這廝逼得人家太緊,被人家買了殺手伏擊了。
陳笑頓了頓:“現在不早了,城門大概要關閉了,不如且和我去莊子上過一夜,明再送你入城吧。”
陳笑有個兄弟也選了騎士,他的莊子就在界河商市附近,就是陳笑要帶杜文忠去的那個。
“好,好的,就依陳大哥安排。”杜文忠大鬆口氣,他現在可不敢進城。而且肩膀疼得要死,肚子又餓,根本沒力氣趕路。不如先去陳家莊子上安歇,等明早上再尋機會開溜。
可是要溜到哪裏去呢?再回開封府去看那個糟老頭子的臉色?還是找個什麼地方闖蕩則個?可是要闖蕩也本錢啊……
……
“老師……”杜文玉的聲嬌媚,也嗲嗲的。她坐在床邊,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看著武好古,別提有多讓人憐惜了。
她已經跟了武好古不少日子,年紀也長到了二十出頭,加上也滋潤過了,所以完全發育到位了。皮膚晶瑩剔透得簡直可以吹彈得破,胸脯更是脹鼓鼓的,簡直要把衣漲破了一般。
武好古昨晚上安慰了她半宿,沒想到今才一醒過來就看見她哭哭啼啼的模樣了,真是可憐啊!
“文玉,不用擔心。”武好古,“你十三哥不會有事的,現在大概都快入城了吧?”
“嗚嗚……”杜文玉還是哭,“入了城也是坐監。”
界河商市也是有監獄的!不在南城,而在北城,由警巡院負責管理,監獄的條件自然是比較艱苦的。
“他受了傷,不必坐監了。”武好古,“就讓他在家裏養傷吧。”
杜文忠的家眷還在開封府,武好古的“家”是杜文玉在界河商市的宅子。她的宅子現在和西門青的住的宅子分開了。西門青住在武家大宅內,而杜文玉又在杜家經營書畫街後麵另外建了宅子。武好古在界河的時候就是兩頭跑。另外奧麗加和羅漢婢都是跟著武好古的,他到哪兒,兩個女人都跟著伺候。
武好古和杜文玉正話的時候,突然臥室門外傳來了羅漢婢的聲音兒:“老爺,劉二狗劉員外和閻娘子有急事求見。”
“劉二狗和閻婆兒一起來了?”武好古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了。
劉二狗可不是什麼體麵人,他是武好古從開封府帶來的一個潑皮頭子。後來武好古又將萬大瓦子交給他和閻婆兒兩人打理,也不指望賺錢,就是想讓劉二狗和閻婆兒以萬大瓦子為中心,經營出一張情報網。
但是界河商市實在是一個情況過分複雜的地方,內部又太自由,所以情報網很難做到密不透風。不過還是能打聽到不少消息的,今劉二狗和閻婆兒一起過來了,顯然是有什麼重要情報了。
看到武好古坐了起來,杜文玉也不撒嬌了,而是默不作聲的就去幫他穿衣服。
才把外衣披上,就聽見外麵閻婆兒扯開嗓門大聲音:“老爺!十萬火急!有人想在界河商市鬧事!是紀家、張家和向家在搗鬼……”
鬧事?
武好古霍的一下推開了杜文玉,光著腳就想跳出去。才到門口,又轉身進來,示意杜文玉幫他穿好衣服,再慢慢穿好了靴子。
現在這個時候,可得沉住氣了,自己可是堂堂大宋朝的忠臣,還怕你們幾個奸佞人鬧事?
穿衣服的這點時候兒。武好古腦子飛快轉動起來了,有人鬧事……還是是紀家、張家和向家在搗鬼!他們想要幹什麼?反對元老院和自己在界河商市的英明統治?紀憶那廝這段時間不是在開封府上竄下跳推銷他的京東商市計劃嗎?會不會和京東商市的籌建有關係?自己可從來沒有反對過京東商市啊,他們倒先下手為強,在自己的界河商市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