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1 / 2)

回到酒店,跟楊曦、強子簡單互通消息後,我們各自回到了房間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挑戰。楊曦是天生的交際達人,仗著自己聰明漂亮的優勢,已經能跟那個走私公司的一個中層管理人員說上話了。至於強子嘛,橫肉滿身,舉止粗魯,還沒進去大門,人家禮賓台的小姐就叫來安保人員把他“禮貌”的遣送了出去,一天下來,連人家公司大門都進不去,相比之下,楊曦、強子更關心我這邊的情況,知道我好歹混入了小區,也都挺開心的。強子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革命還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要戒驕戒躁、循序漸進......”被我一巴掌拍開了:“特麼連門都進不去的人就別來跟我說教了!”

第二天,我再一次化身快遞小哥,開著三輪小摩托風風火火的駛進了小區,迫不及待的兜到李克傑的家門口低頭一看:唔,石子兒還在,沒人來過。

“喂!有我的快遞嗎,我都等了兩天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在我後麵想起,把我嚇得差點從車上栽下來,雖然一再告誡自己要進入角色,但畢竟屬於潛伏暗訪,我心裏還是虛的很,一點風吹草動我都能懷疑是不是露餡要被抓包了。整理一下心情,回頭一看,一張精致的小臉映入我的眼簾,隔著鐵門望著我,隻見她最多二十出頭,紮著鬆鬆垮垮的麻花辮,穿著家居的海綿寶寶短袖,拖著稀鬆平常的粉色塑料拖,戴著五顏六色的手繩,最最讓人過目不忘、印象深刻的,是那一雙猶如一汪春水般的秋水剪瞳。

“咦?你是新來的,之前那個黃毛呢?”在我還在打量欣賞的時候,那女的就問道,眼裏有一絲絲的疑惑和戒備。迅速的調整一下思緒,我點頭道:“恩,那家夥吃了一些過期的豬肉,上吐下瀉的離不開茅房,隻好叫我過來頂班。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找找,看有沒有你的包裹。”收了老子那麼多的好處,詛咒一下你食物中毒應該不會招天譴吧。我內心默默地替黃毛快遞哥默哀了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那女的應該經常網購,熟練地打開鐵門,一個魚躍跳上我的摩托車,開始在上麵東翻西找,時不時地翻下來幾個包裹用來墊墊腳,看得我心驚肉跳,不得不提醒她:“哎哎,姑奶奶喂,你小心點兒,弄壞了我這一天白幹不說還得搭進去不少。”可惜我的提醒就跟放屁一樣,那女的壓根兒就沒當回事兒,繼續照著自己的意願來回折騰。

“找到了!”就在我忍無可忍,準備吃虧一點把她弄下來的時候發出一陣驚呼,隻見她把包裹舉過頭頂轉了個圈,宛如一隻花蝴蝶在我眼前翩翩起舞。這不轉還好,一轉可就餃子破皮——全露餡兒了,隻見那短袖迎風飛舞,上麵的海綿寶寶也變得越來越短癟,越來越猥瑣,就像一塊被人擠幹了的海綿,粉嫩嫩、白花花的肌膚就這樣猝不及防、不經意的露了出來,甚至隱隱約約都能看到那神聖的胸部,讓自詡見慣紅塵的我也不進的發出了一聲讚歎。

“看什麼看!”見我兩眼放光,嘴角生津,那女的忙把短袖往下拉,噘著嘴黑著臉瞪了我一會兒,然後徑直往回走去。我無奈的搖搖頭,不自覺的歎口氣道:“卿本佳人,奈何為......哎!”揮手準備收拾離開。

“你說什麼!”沒想到那女的跟貓一樣,耳朵賊的很,居然聽到了我的自語,張牙舞爪的奔過來,抬頭喊道:“墨姐,快下來!這混蛋把我們當二奶了!”

我順著她的眼光望去,有一種被驚豔的感覺。二樓的扶欄上,倚靠著一個約二十五六,手拿瓶酒,光著腳丫的女的,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頭酒紅色的中短梨花頭甚是紮眼,不過更紮眼的,還是她的容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眼不描而亮,整張臉如剝了殼的雞蛋那麼光滑、自淨、細膩,幾乎毫無瑕疵可言,按說這已經堪稱藝術品了,但不知怎麼的,她的眼神裏卻有一種冷漠,對生命的冷漠。嗬,楊曦遇上對手了!我居然生出這麼一個荒謬的念頭。

我匆匆瞥了一眼那女的扔在地上的包裹,原來叫王靜啊!來不及想剛才還寶貝的不行的包裹為什麼下場如此悲慘,道:“王小姐,就不勞煩你的那個墨姐下來了吧,萬一磕著碰著,我可賠不起。現在已經是連性別都已經不是問題的開放年代了,年齡更不是問題,雖說要真湊到一塊兒,還是有點怪叔叔和小蘿莉的不正常味道,但我還是真心祝福......啊!”我想著王靜她們怕是傍了一個爺爺輩兒的,而且還是二女共侍一夫,所以礙於麵子不敢說出口。世人都一樣,哪個不是既愛錢又要麵兒的,前麵二位想必也不能免俗吧。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遭到重重一擊,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讓我有點不敢相信居然出自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