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林墨今天打扮的很優雅,也很不合時宜。一襲大紅色的晚禮服高貴而不失美麗,白皙的脖頸上隻是簡單掛著一串水晶裝飾物,即使是在陰天也明晃晃的讓人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隻是像極了十元店出品的商品,酒紅色的頭發被高高挽起,低調、華麗、大方、典雅。
林墨並沒有急著進去,甩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迷人的臉龐上陰雲密布,陰測測的瞪著我,我也並沒有被立即送往醫院,估計沒有林墨的一聲令下,沒人敢動我吧,靠著樹幹撫著胸口,苟延殘喘,要是此時來一根煙一定帥呆了,我這才發覺自己戒煙是不是早了點兒,滿臉苦笑的跟她對視。於是,我和林墨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快十分鍾。
“這都快冬天了,還穿著露背裝不嫌冷啊!便宜了別人苦了自己,何必呢。”在這場比賽耐心的較量中,我終於敗下陣來。一米陽光倔強的穿過厚厚的雲層,將林墨的淡淡的影子印在地上,旋即又愈來愈暗淡,最終又歸於陰霾,此時的茶語山莊燈火突然從陰霾中陸續亮起,煌煌然如萬裏星空。林墨深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肩頭的鎖骨往裏凹陷下去一些,那深度,應該能放好幾枚硬幣,挺拔的胸口隨著呼吸一上一下,把周圍的一群道貌岸然和衣冠禽獸看的眼睛都直了。當然,也包括我,事實上,我所處的位置還是最佳觀景平台。
“這才三十都不到,就急著跳樓嫌命太長啊!”在燈光的召喚下,林墨轉過身,緩緩往裏走,麵不改色,最佳光景平台瞬間變為最差的了。“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要麼慘死要麼重生,總好過以後少了一根手指,我又不是六指琴魔,手指頭富裕。”沒想到林墨壓根兒就沒在聽我解釋,對著身邊的那個短發女孩講道:“把這混蛋送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許住院,直接扔公司倉庫去。”
“強子呢?”短發女已經來到我的身旁,麵無表情地擋住了我的視線,我艱難的繞過她的身體,伸了伸頭衝著漸漸遠去的林墨喊道。從我跳窗到現在強子一直沒出現,這跟咱哥倆兒好的關係設定實在太不合理了,難不成他比我先掛了?念及此,我不得不強忍著疼痛問道。
“讓那種無頭無腦的家夥參合隻會越弄越糟,他根本就不適合參與任何陰謀陽謀。已經被我打暈送走了。”林墨略作停頓,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何嚐不知道強子不是最佳人選,可問題是,除了強子,我身邊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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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稱呼?”林墨走了,強子也安然無恙,我心下寬慰不少,很沒風度的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短發女孩瘦小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那若有如無的香味兒很是享受,免費的豆腐送上門,不下手是不是傻?女孩兒鼻尖已經沁出了細汗,幹淨的臉蛋因為負重的原因紅撲撲的,嘴唇很有肉感,嘟起嘴來賣個萌的話應該能秒殺一眾宅男,齊耳的短發清爽而又幹練,最令人臉紅心跳,嘴巴發幹的,是那一雙修長而又充滿青春氣息的筆直大長腿!
“唐菲兒,墨姐的司機。你可以叫我菲兒,我也是杭州人。”唐菲兒微微撇頭看了我一眼,像是看著一個已經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一樣,“對你的調查就是我負責的,所以我知道你很多事,說真的,挺不賴的。”
前半句一聽是老鄉,我趕緊減輕了一下唐菲兒的負擔,把自己往上提了提,後麵又聽到此人就是調查我祖宗十八代的罪魁禍首,我又把身子壓上去了:“幸會幸會!呃...沒說我什麼壞話吧?”“實事求是而已,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唐菲兒連打帶削把我的問題給化解了。做為一個正常男性,我的體重在六十公斤左右,又故意將重心全部壓在唐菲兒的身上,沒想到這小娘皮居然愣是將我抬到了車上。這不僅僅是個司機而已!我心中斷定。
我坐的居然是林墨的座駕,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假惺惺道:“這不太好吧,待會兒她怎麼回來?”唐菲兒已經熟練地拉開車門,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往醫院狂奔。茶語山莊依山傍水,偏僻安靜,離最近的醫院也有快半個小時的車程。
“想送墨姐回家的人有的是,從城西可以排隊到城東,這點小事不用擔心。倒是你,能上墨姐車的男人一雙手就能數過來,能躺在墨姐車上的男人你是第一個。”唐菲兒從反光鏡裏看了我一眼,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