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途同歸(1 / 2)

三下五除二,快刀斬亂麻般地搞定了我這個潛在的不安定因素之後,邢璐先是走進了最近的一間石頭房隨手翻到了一件男人的大襯衫,把自己的睡衣給換了,為了防止我再次跑路,我被榮幸的“邀請”跟邢璐同處一室——當然是被蒙著眼的。我倆還沒熟到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

再次睜開眼,邢璐已經穿上了那件寬大的襯衫,手上也多了一支煙,吐著絲絲煙圈。“你還抽煙?”雖然女人抽煙也不是沒見過,但總歸覺得有些奇怪,邢璐沒理會我,又深深吸了一口煙後,輕輕踢了我一腳道:“先去把老章解開。”然後不自覺地綻放出了笑容:“把石頭綁在人身上,虧你能想得出來!”這很難嗎?我內心嘟囔道。

不遠處的喊聲越打越大,燈火也越來越輝煌,越來越多的人被驚醒,紛紛起來探出頭來張望,然後拿起家夥事兒保衛自己的家園,這樣下去對我們隻會越來越不利。這個時候邢璐開口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過去幫忙,而是讓我去解綁章學澍,這讓我很訝異:“不去那邊幫忙?”邢璐又吐出一個煙圈,露出一口白牙樂,嗬嗬道:“不急,讓他們再跟你們的人鬧會兒。英雄往往都是最後登場的,不是嗎?”原來這妞兒還有點中二病人的特質。我暗自揣摩。

再次見到章學澍,他居然又往前挪了一點兒,頭上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幹的了,就連塞嘴的布也濕了,正低頭呼著大氣,見到邢璐和我,立馬又激動起來,嗚嗚呀呀的鬧個沒完。“啪!”邢璐重重的拍在我的後腦上,聲音有點冷,“快去解開!”

我原本還打算拉東扯西的拖延一下時間,聽到邢璐冷冷的語氣我就知道要是真那麼做了那就是找死。看來章學澍跟邢璐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呐,聯想到章學澍好色的一麵,我不禁有點想入非非:該不會...不會吧?人家邢璐怎麼說也是盜門一枝花啊,插在這坨牛糞上實在是......“啪!”這一次打我的腦袋都有點暈乎了,“還不快去!”

“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嗎!”我捂著後腦勺道,“要是打傻了咋辦?”

......

一開始我還擔心會被反攻倒算,但看到解綁後的章學澍像條死狗一樣的趴在邢璐的肩上我才如釋重負,同時心裏更加確信他們兩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不然邢璐為什麼這麼厚待章學澍,主動送上香肩?“老章,你先在這兒休息,我還有事要去處理。”邢璐親自把章學澍扶進房間,又擦幹他身上的汗水,語氣溫柔地像一位賢妻良母,跟剛才猛拍我後腦勺時判若兩人。

有奸情!看著兩人毫不扭捏的互動,我的內心猥瑣了。“嘿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老章真有你的!”趁著邢璐倒水的時候,我悄悄地道,反正老章現在站都站不穩,連說句話都費勁兒,身體虛的很,多半也發作不了。“嘩啦!” 一杯子水兜頭澆了下來,回頭一看,邢璐麵帶酡紅,俏臉寒霜的站在身後,身體還保持著潑水的動作。“我這是瞎子拉琴瞎扯淡呢,您就當我放了個屁。”我秒慫道,立馬乖乖的退開到一邊。

“林墨就沒對郭毅做過?”安頓好章學澍,邢璐出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怔怔地望著同門跟方喬他們廝殺。“什麼?”我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勺道,“是‘對’還是‘跟’?”“嗷嗚!”我原本就浮腫的手臂被再一次摧殘。“要是嘴巴再不幹不淨的這條手臂你就別要了。”邢璐冷冷道。

“我才跟那婆娘認識多久啊,怎麼知道他倆的事,難道不是楊過跟小龍女的關係嗎?”我眼角有淚,聲帶嗚咽,“你認識林墨我不奇怪,隻是你幹嘛老是問林墨的事兒?說實話吧,你跟林墨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風格,沒有什麼可比性。”從邢璐問我她跟林墨誰漂亮到現在,我發現隻要一有空閑,邢璐就向我打聽林墨的事,我天真的認為這是邢璐的好勝心在作祟。

“你跟林墨也算關係比較近的,她就沒跟你說過我們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邢璐微微皺眉道。“孤...孤...孤兒院?”巨大的震驚使我的發音變得有點像鴿子,“她是孤兒?不對吧,她不是還進過國家隊嗎?”邢璐沒想到我真不知道這茬子事兒,顯得也有些意外,不過江湖兒女嘛,既然說開了,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一邊玩著發梢一邊道:“她跟我差不多同時進的孤兒院,我們在孤兒院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後來我和她分別被人領養走了,再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在電視上,她成了全國冠軍,我記得那天我還開心的大醉了一場,但是事與願違,她就像流星一閃而過,我還沒來得及跟她取得聯係她就銷聲匿跡了,再次見到她已經是我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