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紅色奧迪走了一個“S”型路線後在路邊停止。“你丫有病吧,我都說了你還亂掛擋?”狼狽的停好車,我破口大罵,心裏已經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跟這女人同一輛車了,不管是當乘客還是司機。
雖然係著安全帶,但剛剛那一下實在太過突然,邢璐還是一頭栽在我了的懷裏,這讓車外的幾個路人有點浮想聯翩,我連忙搖上車窗罵道:“還不快起來,老子的清白都沒了!”
邢璐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又揉著自己撞到方向盤的左臉道:“切,吃虧的也是老娘,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救我們的命?”我點點頭:“沒事騙你幹嘛。”“哈哈哈。”邢璐放肆大笑起來,胸前的一對大白兔開始活蹦亂跳,“要是我和林墨都對付不了,你來了又有什麼用?真把自己當救世主?”顯然這妞兒不太相信。我也懶得解釋,反正到了林墨那兒又得重說一遍,還不如一次性解決,別人不心疼自己口水,我心疼!所以我果斷啟動車子:“不信拉倒,老子沒空理你。”
被大雨洗禮過後的城市散發著一種清新的味道,我很喜歡。大地煥然一新,地麵上坑坑窪窪的水坑好似都凝結住了,成為一麵麵銀鏡把馬路上行人都倒映在其中。幾輛汽車風馳電掣後路上的積水猶如盤龍出海,令你看後毛骨悚然。花花草草又挺直了腰板,在柔和的陽光下洗淨身上的塵土,悄悄長高。那些穿行在鬧市街頭的車水馬龍,淺淺的像地上的水珠,繁忙的街,飛車濺起的水,風冷了,這個城市繁華依舊,在這雨後的晴天,是行人手中的花雨傘,淺藍,那麼盈惑,好看。
這一次林墨並沒有把我安排在玻璃廠,在邢璐的導航下,我直接開進了一處位於湘江邊上的高檔小區。“頭枕湘江,背靠鬧市,倒是挺會挑地方的。”從車庫出來,我豔羨道。邢璐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那還不是老娘我眼光好。”
“你選的?”我詫異道。邢璐點點頭:“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墨子那丫頭要麼住酒店,要麼待在玻璃廠裏,實在太沒生活品味了。”我看著不斷攀升、數字不斷變化的電梯道:“我信,當然信了。這事兒唐菲兒跟我好像說起過,說是林墨經常不在,買房子沒必要。”
“那是墨子傻,你住十年酒店也能賣起一套房了。”我有點無語,心想著這小區的房子怎麼著也得好幾百萬吧,都可以住幾十年酒店了,如果是如家這樣的,說不定直接住到死了可以。
“叮咚!”電梯最終在十七層停下,這是這幢建築的頂層。“本來我還想買排屋的,可是墨子說就兩個人住沒必要,哎,沒辦法。”邢璐一邊抱怨著一邊開了門。“你倆都同居了?”我問道。“是啊,所以你沒機會了。”邢璐嘿嘿一笑,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嘴長在人家身上,由得她說去,“墨子還有點事兒,咱等一會兒。”邢璐丟過來一瓶水道。
......
美麗的彩燈一串連著一串,勾畫出一幢幢大樓的輪廓,大樓上方的霓虹燈閃閃發光,各種各樣,像無數條彩色的火車在開動。商店的櫥窗和大樓也安裝著不同顏色的燈,有的像鮮花,有的像彩球——城市終於進入了晚上。我和邢璐簡單的吃過晚飯——其實就是泡麵之後,林墨還沒有回來。
“聽說你家開飯館的,怎麼居然連個飯也不會做,害的老娘陪你吃泡麵。”邢璐還在抱怨著,我忍無可忍道:“特麼的,但凡你家冰箱有點蔬菜雞蛋咱至於這麼磕磣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懂不懂?我怎麼說也是客人,媽的,居然招待我吃泡麵!”
就在我倆鬥嘴鬥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林墨終於回來了,“怎麼,你們吃的泡麵?”林墨語氣裏含著一絲笑意,她正在低頭換鞋,頭發全部下垂在兩側,透過抹胸,那一道溝壑深不可測。“剛看完老娘還不夠啊,要不要臉?”邢璐嘲諷道。
“咳咳咳!”我尷尬的收回目光,埋怨道:“在這樣下去咱倆要友盡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啥時候成朋友了?”邢璐一點麵子也不給,把我氣得夠嗆。
燈光柔和,背景溫暖,暴雨帶來了夏天難得的一絲涼爽,看來今天不用縮在空調房了。林墨已經換了一套寬大的居家服,給自己倒了一杯檸檬水,表情揶揄道:“說說吧,你打算怎麼救我們的命。”
我瞥了一眼跟小野貓似得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邢璐,知道是她把我的話傳給了林墨,也不在意道:“我也就是來給你們透個風報個信,好讓你們有心理準備,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跟孫宗武之間倒是有沒有關係?”說完,我的眼睛就盯著林墨的臉,一刻不曾離開。